第二天曲珮是被自己的鬨鐘鬨醒的。
今天是星期幾?
曲珮在床上坐了一會,意識到今天是星期一之後,抓起一旁的手機。
七點一十二。
曲珮公司早上是八點打卡,曲珮設置的鬨鐘是七點鐘的,五分鐘鬨一次。
曲珮花了五分鐘洗漱完之後拿起手機,發現帶她的律師張娟今早上六點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讓她今天去跟一個案子。
曲珮來不及和坐在餐桌上的陳彤瑤女士多說幾句話拿去桌上的一個雞蛋和一瓶牛奶就跑了:“媽,我先上班去了。”
陳彤瑤女士微微皺眉:“這麼急嗎?今天下午可能要下雨,你帶傘了沒?”
曲珮:“公司有傘。”
曲珮跟的律師張娟年紀也不是很大,但是在律師界還算有點名氣,風格以犀利果斷著稱。
律師一般專攻三種方向的一種,一種是刑事方麵,一種是商業方麵,還有一種就是比較輕鬆的民事。
張娟一般接刑事案件,但是也接商業和民事案件案件。
曲珮初期給自己定位是刑事律師,但是後來光是整理張娟這些年辦過的案件材料就有點吃不消。
她還沒非常正式上過法庭,隻是在帶過她的幾個律師身邊當了一會助力之類的工作的。
現在曲珮也沒想好她到底應該專攻哪方麵,三個方麵各有千秋,曲珮實戰還太少,到底往哪方麵發展還有待商榷。
曲珮踩著八點到了公司,來到張娟的辦公室,張娟頭也沒抬,神色不變,後期囑咐的語氣還算溫柔:“案件信息發你電腦上了,是個離婚官司,我覺得你可以自己嘗試先去查查,定金我一會發你,後期打官司你能上場就上,不能上彆勉強。我和對方的聊天記錄剛剛也發你了,下午和對方見麵彆遲到。”
曲珮應過之後覺得有點困了,去咖啡機衝了一包咖啡。
和曲珮同期的一個女生排在曲珮後麵,看見曲珮之後一把抓住曲珮,然後語氣頗為遺憾:“曲珮,你知道嗎?聽說我們這裡的管財務的那個帥哥走了。”
曲珮被女生動作一弄差點把已經衝好的咖啡灑出來:“淳瀾,你能不能看看場合?他走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淳瀾立馬鬆手道歉:“我錯了。他可是我們公認的財務部門帥哥哎,好多女同事可是都對他有意思,嘿嘿,你不知道吧?”淳瀾把聲音壓低,湊到曲珮耳邊悄咪咪地道。
曲珮確實不知道,她在公司呆了一年,學校公司兩邊跑,也沒有什麼特彆熟的人,淳瀾還是因為算是她讀研學校的學姐才關係稍微好一點。
“你也喜歡?”曲珮站在一邊等著淳瀾泡咖啡。
“不喜歡啊,他長得好看是好看,但是一看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太溫柔了,我喜歡凶的。”淳瀾笑嘻嘻的,語氣也沒個正形,一聽就是在開玩笑。
曲珮回到辦公桌打開電腦,拿起手機掃微信登錄碼的時候看見了聶冠卿發來的消息。
聶冠卿和她的企鵝微信的賬號昵稱都是一樣的。
聶冠卿的頭像是之前曲珮發給他的她學校一張晚霞的照片,鋪染著緋紅與絢紫。
曲珮先把張娟發來的消息大致瀏覽了一遍,張娟之前也打過一個離婚的案子,關於財產分配的,撫養權問題都有涉及。
曲珮在張娟發來的案件情況的文檔上做好幾個標記,記住和當事人約好的時間地點後才打開了和聶冠卿的聊天記錄頁麵。
早上八點二十的時候聶冠卿發了幾條消息。
暮靄沉沉楚天闊:小烏龜起床了沒,今天有什麼安排沒有?
暮靄沉沉楚天闊:有時間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
曲珮應了個好,消息剛發出去對麵就秒回了。
暮靄沉沉楚天闊:現在才起?
林深時見鹿:不是,我今天要上班打卡。
暮靄沉沉楚天闊:那你發個定位過來,我們中午到你公司旁邊找個就近的地方吃飯。
曲珮公司是包夥食的,有食堂,分量挺足的,允許偶爾帶家屬過來參觀,隻要申請一下就行。
但是因為方便,所以很多人其實都會在公司食堂吃,會稍微有點吵,曲珮覺得她才剛和聶冠卿在一起,也不太好讓身邊人知道。
天公不作美,中午臨近十二點的時候下起了雨。本是小雨,可是沒多久就打起了雷,窗外電閃雷鳴,漆黑如墨的天空有黃色的電花閃過,豆大的雨下得很急。
曲珮從抽屜裡找出了她上次帶過來沒派上用唱的傘。
也坐她旁邊的淳瀾立馬湊了過來:“我親愛的善良美麗的熱心的好學妹,你今天中午在不在食堂吃飯啊?”
曲珮:……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要是但凡語氣少獻媚一點,我都覺得你是真心的了。
曲珮:“你不去食堂吃?”
淳瀾稍微帶這些抱怨:“我表妹今天上學藝術班,我要去接她,她父母都不在家。我今天出門前忘記看天氣預報了。”
曲珮還沒說話,桌上電話就響了起來。
“你到樓底下了?行,我就下來。”曲珮掛完電話之後把傘塞到淳瀾手裡,“我先走了。”
淳瀾立馬不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了:“這麼好,雨天還有人來給你送溫暖呢!誰啊?是不是怕你沒帶傘?”
曲珮沒理會淳瀾的調侃:“下午記得把我傘帶回來。”
曲珮走到公司一樓大廳的時候,看見了坐在沙發裡的聶冠卿。
聶冠卿今天一身全黑,長袖長褲,坐在米白色的沙發裡,稱得他的臉極白。
他此時也在打電話,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心情一般的樣子。
也許是感受到了曲珮的目光,聶冠卿抬頭看見曲珮之後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聶冠卿站起來,手裡拿著一把黑色大傘,走進曲珮挑眉看著她:“這麼快?這麼期待見我?”
曲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