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午後，一輛嶄新的黑色寶馬535奔馳在市區道路上，雪亮的車窗裡仍清楚的看得見駕車的便是王振羽。車裡正撥放著Carpenters的情歌”……I Know I need to be in love. I know I’ve wasted too much time. I know I ask perfection of a quite imperfect word. And fool enough to think that’s what I’ll find……”這段歌詞引得王振羽眉頭微皺。

寶馬來到了一處免稅店前，隻見店外正停著一輛遊覽車，數十名華人觀光客正在店內，振羽的車才停妥，在店內的幾名女店員間早已引起了一陣騷動，一名年約四旬的婦人好奇地來到一旁跟著對外張望了一下，隨即輕聲斥責道：“怎麼？看見振羽來了就魂不守舍了嗎？店裡客人都不用招呼啦？快去！個個都發花癡啦？！”

“是！彭姐！”女店員們被當頭潑了盆冷水，個個心不甘情不願地應著。

王振羽在門口對著遊覽車幾番打量後，這才進了店門，對著幾名女店員微笑點頭打了招呼，店員們各自喜形於色地微微舉手招呼，卻又望見彭姐嚴厲的眼神直盯著，隨即嘟著嘴回過了頭假裝專心地工作。

王振羽見狀一時愕然，不明就裡的緩步上前低聲招呼問道：“彭姐！……怎麼……好像有什麼事嗎？”

“嗬嗬……沒事，還不是這些丫頭看見你這大帥哥來，個個高興的沒心情工作了嘛！快來，你戴叔在辦公室裡等著你哪！”說罷隨即在前方引著路，王振羽聞言一時微顯訝異的瞪大了雙眼，轉頭見幾名女店員確是含羞地偷偷瞧著自己，不禁臉上微微一紅隨即跟上彭姐往辦公室去。

戴老板的辦公室約莫十五平方米大，前麵側麵各鑲了一大塊貼上反光紙的玻璃，從辦公室內可以清楚的看到店內賣場的情況，從外部看來這片玻璃倒像是一片大鏡子，辦公室的陳設與賣場內相較算是簡樸了些，沒有太多的裝潢，畢竟賣場內的高雅裝潢需得陪襯賣場內的諸多名牌精品、香水化妝品和煙酒，而辦公室內多是招呼旅遊從業人員和供貨廠商。

彭姐與振羽剛要進辦公室，隻見一名中年男子正巧送著一名年輕的華人出來，兩人握了手，中年男子說道：“在巴黎期間你的團有任何問題，儘管打電話給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年輕華人說：“謝謝你！戴老板。以後要多麻煩你了！”說完也向一旁彭姐和振羽頷首致意後，隨即轉身取出了一麵小旗幟向店內的觀光客招呼道：“來！各位貴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上車了！……”

王振羽正轉頭看著那名華人領隊招呼著觀光客陸續出了店門，一旁戴老板招呼道：“振羽！你來了，進來，進來裡麵坐啊！”

“是啊！戴叔！您忙啊！”王振羽回過頭來笑道，也跟著往辦公室裡去。

戴老板轉身回到辦公室，招呼了振羽沙發上坐，笑說：“最近暑假陸續開始了，觀光客多我們就有得忙了！”

“生意興隆啊！我看剛才那些觀光客『提袋率』蠻高的！”王振羽笑道。

戴老板笑著點頭：“還不錯！”

彭姐一旁忙著送上了二杯茶水，提醒道：“振羽，你的『菜單』？”

“對啊！你的『菜單』先叫你彭姐交代店員她們處理！”王振羽會意後，隨即取出了計劃買給家人的禮物明細單和皮夾中的一張信用卡交給了戴老板。

戴老板接過了手，將明細約略看了一下口中念道：“嗯……CHANEL N°5一定是買給媽媽的……Dunhill Desire Blue 八成是買給爸爸的……LANVIN OXYGENE 應該是自己用……”

“我看看！”一旁彭姐好奇的將”菜單”搶了過去。

戴老板啐道：“這人家年輕帥哥的『菜單』，妳跟人家急個什麼勁啊？”

“嘿！你就不知道咱們店裡的那些丫頭，可有多迷咱們振羽啊！待會兒把菜單交給她們，她們不搶翻天我才輸給你！”彭姐邊看著明細邊說道。

戴老板聞言望著一臉尷尬的王振羽，搖頭笑道：“哎！振羽啊！這就是咱們當帥哥的痛苦啊！當年我也是這樣被你彭姐給纏上的…”戴老板說著，跟王振羽使了個眼色，一邊拿起了桌上茶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