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凝滯成空
我想自己大概陷入了文藝腔和無法自拔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亂紅這個曲子實在是太感人了。
至於為什麼發到第一章而不是最後一章,大概是因為不想混雜在肉食動物之中吧。
以上。僅將此留給那段不曾真實過的對話。[我叫顧喬生,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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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熱烈的愛過,希望過,所以拚儘性命也要念出那樣的詛咒,所以即便拚儘性命那個人還是活了下去,看著交錯的屍體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自己沒有錯。把驕傲挺直在脊背上,在若乾年後的夜晚,心甘情願的死去。
也許斯內普注定就是要彆扭下去,然後羞澀惶恐的期待某個奇跡和愛情的再次救贖。因為不肯相信,不肯相信那個人真的愛著自己,不肯相信自己不愛百合小姐,不肯相信自己的付出毫無價值追悔一生。重生後在四人組前的隱忍又如何不是一種對於過去所謂的幸福的追悼,因為沒有那份陽光可以柔軟,至少可以回味某個淒冷的前兆。
[看著我。]這樣的一句話讓無數的人心痛,而百合花小姐隻是揚起頭做著自己的波特夫人,她對他好所以他痛苦一生,他對她好而她本不需要。戰勝伏地魔的那個時刻,回魂石裡陪伴的是被冠以波特姓氏的一家,在恍惚中輕輕微笑。也許,把斯內普留在那個原著的世界裡,才是最仁慈的做法。
他放手過兩次,然後把自己包裹在脆弱的殼子裡頑固的施展著石化咒。他說,[他不是那個人。]那個他愛的人隻停留在最後的一個綠光的瞬間裡,一樣的靈魂,傳載的記憶,一樣的身體,又有什麼意義。也許對於他而言,那個記得一切帶著仇恨轉生的[喬生]也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愧然以對的人。那一條短暫的綠光,把時間停止成殘酷的美好,然後碾碎他所有可能的希望。他對著馬爾福,抿緊了嘴唇,不肯承認自己真的愛過。
他挺直了背,如同說給自己聽的一個結尾,他說[我愛你,顧喬生。]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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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時間是靜止的,從那一刻的相逢開始,再也沒有流淌過。那樣的一張側臉,那樣的一場相逢,那樣的一種刻骨銘心。
沒有人能明確告訴誰,一見鐘情和日久生情,究竟哪一個才更加真實。如果不是陽光疏離成一種恍惚的心動,那麼便是生生世世難以拋舍的執著。張開手,合上。睜開眼,閉上。那個輕柔的吻,落在自己的眼瞼之上,微微的發痛。生命和愛情一樣表現得如同患有重症肌無力,一麵激動一麵無力。
也許那一個瞬間裡,阿布並不是想拯救伏地魔淡然的無視,沒有想過也許他能應付,沒有想過也許自己才是負擔,隻是想如此擺脫。擺脫沉重無法呼吸的枷鎖,榮耀的馬爾福,反複入夜的那一張側臉。
找到他,即便是禁忌之子。因為要去尋找,所以難以遺忘,最後他們依舊有所牽連。無論多麼渺茫的牽連,終究牢牢的占據了一個零星的空間。再一世,看著那張側臉悄然入夢,恍若真實。也許對他來說,湯姆和伏地魔並不是他混淆的緣故,隻是他愛的是那個無法遺忘的凝滯瞬間。
他懷抱著那個如果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懷抱著那個被陽光打亮的側臉默默呢喃,懷抱著最初最後的吻,帶著花花公司的頭銜,合上了眼臉。他說[其實我,喜歡男人。]
[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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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安。於是無視作者意願的拆開肢解然後自以為是的組合成伊人成安。不喜歡他,總有一種要將他淩遲成片榨血成酒的願望。那嘶啞的聲音,淡定的溫順,義無反顧的忠誠和自以為是的付出。他的傷害凝結正無法更正的棉絮,騷癢無傷無處施力。
哄逗小貓一樣的聲音,伏地魔說[出來]。出來,從那個牢籠裡;出來,從麻瓜的折磨下;出來,從馬爾福的詛咒中。他如同一個牙牙學語咿呀蹣跚的孩童一樣仰望著自己的天神。就想無數個小姑娘年幼的時候都會坐在房子外的台階上,頂著自己的下巴,堅定的認為自己是仙女遺忘在世的孩子,堅定的認為某天自己會遇到自己的王子,堅定的認為王子和公主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有一天自己變成了披著黑色鬥篷的女巫,看著王子和公主在身邊手拉手的走過,自己穿著烙紅的舞鞋跳舞到死。伊安揚起頭,看到了自己的神祗,伸出手,如柳絮飄揚。
原本以為一個人的幸福和希望破碎的時候會聽到輕微的聲響。如同漂流瓶安靜的敲打海底的砂石,或者如同風箏掙開了線,都有那樣微不可聞的聲響。伊安,安靜的離開,放掉了渾身的血液,帶著那純白的笑容,滿足而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