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而開。”皇後答道。

皇上飲儘一杯酒，歎了口氣：“朕想去看看。”

“天寒地凍的，皇上還是保重龍體吧。”皇後擔憂著。

皇上倒是滿不在意：“淩霜而開，怎可辜負，不必多言了。”

“蘇培盛！”皇上吩咐道“不許人跟著，朕想一個人走走，醒醒酒。”

說罷便起身。

“皇上這是去哪兒啊？”華妃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問道，隨後又悻悻坐下。

後來皇後又吩咐了十七爺去跟著皇上。

——

我與嬛兒提著燈籠在梅花樹叢中穿行著。

不久，她便找到一處樹枝停下，將小象掛了上去，閉眼許願。

我聽著她這願，心道皇上幸虧沒聽見前半句。

“願，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願剛許完，皇上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誰在那裡！是誰在那裡！”

我握住嬛兒的手，壓低聲音道：“是皇上，彆怕啊。”

嬛兒有些不放心，還想說什麼，皇上已經大步走來。

“沈貴人？你怎的在這裡。”我穿的顯眼，皇上自然是先看見了我。

我與嬛兒跪下行禮問安，皇上才將目光轉向低著頭的嬛兒。

“稟皇上，臣妾本回了皇後，除夕晚上與嬛兒作伴，想著將小象掛在樹枝上能祈福，便來了倚梅園。”

皇上吸了一口氣，有些緊張：“你們先起來吧。”

他目光灼灼盯著嬛兒：“你就是莞常在？剛才許願的，也是你嗎？”

“是，皇上聖明。”嬛兒垂著眸。

皇上點點頭，又問：“你的病怎麼樣了？”

問到這個，嬛兒的身體明顯繃了起來：“臣妾感覺好一些了，但太醫還是囑咐要注意，再養一段時間便能痊愈。”

皇上一下變得有些慌張：“你們出來的時間也長了，彆再吹了冷風，加重了病情。”

就這樣，我和嬛兒回了碎玉軒，隻是我偷偷瞧了一眼，皇上在掛有嬛兒小象的樹枝前默默了許久。

就好像……在透過嬛兒看另一人。

隨後果郡王便跟來了，兩人也就一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