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了永壽宮。
甄嬛現在心亂如麻。
當時選秀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進宮她是唯一一個被賜了封號的,最開始跟皇上相處,也沒有料到皇上會對她那般好。
還有端妃初見她時說的話。
她以為一切都因為皇上對她有情,難道這一切,真的都隻是她癡心妄想,皇上對她,毫無真情麼……
夜色漸漸深了,甄嬛這幾日一向貪睡,如今卻睡不著了。
我也睡不著,我推開窗戶看天邊的月亮,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或許有對有錯,但願利大於弊就好了。
第二日,我還是去看她,但是沒有再提純元皇後,隻說著朝堂的事情。
“從年羹堯一事之中可以看出,皇上特彆忌憚有功的臣子,甄伯父在前朝升官,也算是炙手可熱,但這時更要小心謹慎,姐姐萬萬記得跟家裡多說幾句,彆讓人鑽了空子。尤其提防瓜爾佳鄂敏!”
她原本還有些恍惚,聽我說起了這樣的事情,才收斂了精神,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前幾日母親進宮的時候我已經囑咐過了,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嬛兒問:“就是瓜爾佳鄂敏……我有所耳聞,聽聞是父親在前朝的一位好友,他怎麼了嗎?”
“禍起蕭牆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我道“甄伯父和他都是平定年羹堯的功臣,但伯父屢屢升遷,他卻屈居人下,心中肯定不平的!”
“眉姐姐說得對,我會和父親說的。”
“如此就好。”我輕輕點了點頭,又道:“我偶爾聽說皇上在前朝處置同黨極為嚴格,你也最好跟伯父說一下,這個時候一切以皇上的意思為重,切莫逆了皇上的意思,也不要為年羹堯的同黨求情,若皇上問,含糊過去就行了。”
這件事情太過複雜,我說起來便是個沒完,然後我又不放心,估摸著時間快到了,就讓嬛兒立即修書一封,千萬馬虎不得。
她照我的意思寫好了信,讓浣碧偷偷帶出去,我的心也就踏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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