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休息一會兒眼睛吧，您已經抄了一上午的經文了。”采月勸道。

我放下筆來：“你說得對，隻是這抄的再多，也隻能彌補一二罷了。”

“娘娘是在說您未能出生的孩子嗎？娘娘也是不得已。”

我看向她：“是也不是吧，也是給陵容未出世的孩子一點心意罷了。采月替我好好梳妝，去寶華殿吧。”

采月會意，將我打扮的華麗又不失規矩。

——

寶華殿門口，我讓儀仗隊等在外頭，隻讓采月陪和一起進去。

咚、咚、咚、咚……敲木魚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我托人燒了這些經文，又給那倆孩子上了香。

我看向住持，問道：“前不久來的宜修在何處？”

住持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皇後娘娘的話，寧德法師正在西偏殿。”

寧德？寧靜致遠，德行天下。但願她能如這封號一般度過餘生。

我點頭：“那請住持帶我過去吧。”

來到西偏殿，宜修正在角落抱著一個女嬰，我示意其他人都出去，來到了宜修跟前。

宜修見到我時也不行禮，我也不惱，找了地方坐下之後就靜靜看著她。

“大膽，見著皇後娘娘還不行禮！”采月喝道，我隻抬手製止了她。

“皇後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宜修手裡的女嬰剛剛也被抱走，她臉上的不舍顯而易見。

“來給我那孩子燒經文，順道看看你過的好不好，和你說說話。”我抿了一口茶。

“你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嗎？難道有了後位你還不滿足嗎？”宜修滿臉的悲痛。

“我從沒有想過與你爭奪後位，太後的遺言也是我沒有想到的，但你的後位是怎麼來的，你我心知肚明。”我的語氣也嚴肅起來。

宜修淡然一笑：“罷了，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我隻希望能安穩撫養石蕊長大直至出嫁，也就是了……”

“石蕊，剛才那個女嬰？”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