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0日,彆再對我說愛我^^……(1 / 2)

我走在香榭麗舍大街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乾什麼。天上飛落了一些美麗的東西。這是巴黎最漂亮的東西,我以為。不知不覺地,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已經有兩年了。我又再一次陷入了回憶的漩渦……兩年前,我和工藤還有FBI的眾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通過一個組織成員的口中,我們找到了組織的老巢。在赤井秀一的帶領下,FBI終於破獲了組織裡的成員情況,結束了這場最終的戰役。而我,成功地進入了組織的實驗室和資料庫,找到了APTX4869的資料。Gin在那之後引爆了組織內部的炸彈,赤井帶我逃了出來。後來,我根據資料,研製出了APTX4869的解藥。我在解藥研製出來的第二天就在電腦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和解藥,來到了這個城市。如今,我在這個城市裡已經呆了兩年。在這兩年裡,我麻木地生活著,曾經不止一次地參觀過凱旋門、盧浮宮、艾菲爾鐵塔等法國著名的旅遊勝地。我現在從事一家醫院的藥房管事,也可以說是在逃避我過去的生活。每天看著來往於藥房的病人,遞給他們所需的藥物,希望能借此為自己的過去贖罪。

忽然,脖子後麵有一陣涼意傳來。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隻有一滴小小的水。剛才的是雪吧?我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雪花從天空中緩緩地降落,在五彩霓虹的燈光下,透明的晶體反射出奇異的光芒。輕柔的白色落在了我的手裡,微微的涼意透過我的手掌傳來。漸漸地,唯一的白色在手中消失,便成了一灘雪水。原來手心還是要有溫度的啊……一直認為自己身體裡流著的是冰冷的血,自從兩年前的那次離開之後。不久,街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來,似乎都是為了來看這一場華麗的演出。

震驚!身後一種不知名的寒意竄了上來,直衝心臟。那是什麼?那是……噩夢。那是組織的氣息……隻有當他們靠近時,才會有的感覺,但兩年以來,這種危機感已經消失了。我的心裡湧起了恐懼,我盲目地搜索著四周,是誰在那兒?雪花密集起來了,紛紛揚揚地落在了我的衣服上,嵌在了褶皺之中。街上的人們開始離去,大概是受不了這雪花帶來的寒冷吧……

眼前,是一抹熟悉的黑色。在這樣陌生的城市裡,看到了熟悉的黑色。我微微張開了嘴,眼中一片驚異。黑色的長發在雪花的映襯下格外刺眼。是他?——Rye。姐姐的男朋友,五年前從組織蒸發,下落不明,唯一逃出組織並幸存的人……黑色的長發在風中張揚著。

“誌保。”他淡淡地呼喚著我的名字。透過雪花,我看不清他的臉。他慢慢地走過來。赤井秀一!

我詫異極了。那樣黑色的發絲下竟然是如此熟悉的臉。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這才想起,其實,自己無論是對於Rye,還是赤井秀一的了解都不夠深,甚至從來沒有辨認出他們兩個人擁有的同一張臉。

“誌保,對不起。”他後麵說的話已經湮沒在了雪花之中。我隻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欺騙我。他話中的幾個詞斷斷續續地飄進了我的耳朵。原來,所有人包括工藤都知道他就是Rye,除了我……大家都瞞著我,怕我會因為姐姐的關係,而……我苦笑。其實沒有了黑色長發的Rye根本沒有在我的腦海中留下一個清晰的影子。我已經沒有力量去承受接下來的事情了。我有些踉蹌地向前走著,整個人仿佛都被抽空了。

“誌保,我愛你。”我隻覺得渾身一震,心中的怒火用上喉頭。

“住口!”在我還沒有發覺的時候,這兩個字就已經脫口而出了。我知道,自己又在逃避了。那時,自己和Rye走得很近,甚至可以說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遠比身為女朋友的姐姐還有多。不知道是因為姐姐還是因為組織,那時的我們都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後來,他失蹤了,消失在我們姐妹的生活中。於是,一切似乎都歸於了平靜。但我知道,姐姐的心已經不再是那灘鏡水了。果然,姐姐死了。雖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我,但我始終都把責任都歸到他身上。我不願意相信姐姐是因我而死。

我再也沒有力氣前進了,怔怔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似乎也被我這樣的氣勢給嚇倒了,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就這樣,我們站了許久。在這很久很久的一段時間裡,我們都沒有說話,似乎欲言,但又止,仿佛在等待著對方開口。

我實在等不下去了。也許,彆人眼中的我一直是很冷靜的一個人,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我的感情變化和其他人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加強烈,因為從小在組織受到了不同的教育,在那種生活中,我學會了冷漠。於是,我將自己偽裝起來,讓人看起來冷靜。這一點,我相信對麵的他很清楚。因為有幾次,我曾經在他的麵前暴露出這種情緒,所以現在,我更沒有必要掩飾。

“好了,我什麼也不想再說了,也不想再聽到什麼了。”我丟下了這一句,慢慢地抬起了在雪地裡有些僵硬的腳,終於再次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