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封湛突然定住,然後一下子把人拉進了懷裡。
“月兒,你能完全相信我,我很高興。”封湛不是神,到了高空還能一切如意。他在空中帶人飛行之時,若是懷中人掙紮害怕,他自己也會被影響平衡,直接跌落下來。
柳月明知道自己膽子大,但他更知道,到了一個不能腳踏實地的地方,唯一可以依靠的便隻有身邊的人,他便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乖乖配合,但他也仔細的想了想,若是換了彆人,他能那麼乾脆的放開手中握著的秋千架嗎?
那是唯一可以保證他安全的東西。
輕輕蹭蹭人胸口就當是搖頭了,之後柳月明埋首在人胸口半天沒抬起頭。
秋日的蕭瑟之意尤甚冬季,兩人默默走在滿是枯葉的路上,即便路邊花叢偶爾也能見到幾朵野花,但也擋不住滿目蕭索。
方才心裡的激動平複之後,柳月明便聽到身邊的人偷偷地歎了幾口氣。
“怎麼了?”好好地怎麼突然歎氣了。
“祖父祖母年紀大了,可雲城離京實在太遠,來往一次便需要整兩個月的時間,我想讓祖父他們回京,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祖父他們是什麼時候回雲城的?”柳月明知道小輩不該插手長輩之事,但祖父他們真能回京的話,的確是好事,往後他們便不用千裡奔波了,且還能隨時見到祖父他們。
“祖父是在父王繼位那年帶著祖母離開的,那年父王剛好弱冠,母妃還沒懷上我呢,祖父他們已離京二十三年整了。”說到自己小時候,封湛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自己世子妃的肚子,他心想著,若是他們有了孩兒,祖父他們會不會回去?
孩子之事尚遙遠,封湛心裡這年頭也隻是一閃而過,但此後他立馬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月兒,你怎麼知道當初那護衛是我?”
“傻子才不知道,明明長得一模一樣,連身形都是一樣,怎麼可能是兩個人。”
“哪裡一樣了?那護衛烏漆墨黑的,本世子可白淨得很!”像是為了證明一般,封湛還抬了手到人眼前晃,柳月明不知道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便隻能把那日上山之時,發現的事情同人說了。
知道是自己露餡,露了白白胸膛才惹了懷疑之後,封湛麵上有了一絲欣慰,之後還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臉,好似在認同自己的易容技術一般。
“彆拍了,你這身形身高,除非是會縮骨功,不然你的臉再怎麼變我也能認出來。”
一個人除了樣貌,還有獨屬於自己的身形氣質,樣貌可以易容,但身形氣質卻難以改變,若是足夠細心,怎麼也會發現端倪的。
封湛原本還有些不服氣,可也不知怎的,麵上一下子柔和了下來,還蹲下了身去,硬要背著人走。
這人向來想一出是一出,柳月明左右看了看,發現隻有很遠的地方有些人影,便放心的趴到了人背上。
柳月明一趴了上去,封湛才繼續開口了:“摟緊一點,再熟悉一下手感,你得認準了這副身子啊,除了這副身子誰都不許抱。”
“爹爹也不能抱嗎?”
“爹爹勉強可以吧。”爹爹可是月兒的生身之人,也算是他最親密的人。
“那我們的孩兒呢?”
“這個也可以吧。”他們的孩兒是和他們最親密的人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我的世子妃,你彆扯彆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彆搗亂了你!”
“哈哈!知道了,我的世子殿下,我不會抱彆人的。”他也沒機會抱彆人了啊,他如今可是彆人的夫郎了,怎麼可能還去抱彆的人呢。
也隻有眼前的人,這輩子隻會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