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毒婦!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再懷有生育,你還故意指使宮人在藥裡下紅麝陷害我,你的良心都喂給畜牲嗎?!”跪在聖宸宮大殿內的仆固柔翠慘白著一張俏臉,痛徹心扉地怒罵同樣跪在一旁滿臉不可思議的恪嬪。
隨即仆固柔翠便梨花帶雨地看向站在她與恪嬪麵前一臉淡漠的建昭帝,哭訴:“懇求皇上為臣妾做主呀!臣妾難道從今往後隻能拖著這樣一副病軀來侍奉皇上嗎?嗚…”
“皇上,臣妾是無辜!臣妾完全對仆固美人被害一事毫不知情,臣妾根本就是被陷害!求皇上不要輕信仆固美人對臣妾的一番胡亂指責!”恪嬪焦急地回話。
這是怎麼一回事?仆固柔翠這個女人不是之前就被下毒陷害從此不能懷孕?怎麼還會有人再給她下紅麝藥?為什麼自己會是嫌疑人?此時恪嬪的內心忐忑不安。
建昭帝那雙似笑非笑的瞳孔微微掃過跪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妃子,一個哭的梨花帶雨,麵容憔悴,一個臉色蒼白,不知所措。
“朕比較想了解清楚這件事情的整個過程,傳掖庭上來。”他神情自然地走向不遠處的一把檀香椅,並未對這兩個妃子的話語有所表態。
“傳掖庭—”
“奴才李健參見陛下!”一位身著綠色太監服飾,容貌年輕的男子恭敬地走入殿內,向著眼前的建昭帝行禮。
“講一講你們搜查而到的證據吧。”話語剛落,建昭帝便把玩起狐裘上的那枚玉佩,眉眼中帶著些許玩味的笑意。
“是,奴才們在摘星閣屋內搜查獲得大量可以致使後妃不孕的藥物,其中紅麝粉就有數份。”李健向外招了招手,宮人們便把那些物證端上來,案板上放著一堆又一堆緊致的瓷瓶與藥袋。
“太醫院已證實這些物品裡含有大量的紅花與麝香,同時奴才們仔細審問恪嬪身邊的婢女得知,恪嬪近來頻繁在這宮裡宮外秘密派人去詢問如何致使女子小產一事,這宮裡也有不少人可以作證此事。”
“你胡說!血口噴人!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定是仆固柔翠這個賤人買通臣妾身旁的婢女放這些陰穢之物栽贓臣妾,偽造作證!”恪嬪大驚失色地喊冤,那些東西是從哪來?
“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自己做賊心虛!被人揭穿也是你自己罪有應得!”仆固美人毫不示弱地反擊。
“還我買通你身邊的婢女?到底誰買通誰身邊的婢女?”仆固柔翠憤恨地瞪著身旁的恪嬪,眼神裡充斥著令人心驚膽戰的仇恨,繼續說:“臣妾人證物證俱在,既然太醫院已查明那碗是加紅麝的藥膳,那懇請皇上讓臣妾的人證與恪嬪當堂對質!”
“將人帶上來吧。”建昭帝依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神色,仿佛世間任何事物都無法打擾到他。
不一會兒,一個身上有些傷痕的女子被人帶進殿內。如果柳芝在場的話,她一定會立馬認出,此人便是她跟一天,從仆固柔翠那品幽閣裡出來的婢女。
她剛跪下,仆固柔翠便甩手衝她就是顯亮的一巴掌,“賤人,把你知道的從實招來!”
“奴才知道仆固美人您破案心切,但在咱們陛下麵前,這左一口,右一口賤人喊著,甚至還直接動手,是不是有些過於禦前失禮呢?”站在不遠處的趙公公眯著雙眼,輕言提醒。
“臣妾…”仆固柔翠垂眉啜泣,“陛下,臣妾真的好恨!”
“你就是仆固美人所說的人證?”建昭帝並未在意仆固柔翠黯然傷神之色,溫言問著這個剛被帶上來的宮女。
“奴婢采薇叩見陛下!”采薇紅腫的一邊臉,低著頭小聲回複。
“啟稟陛下,是恪嬪娘娘指使身旁的婢女收買奴婢在仆固美人的藥膳中下毒。”
“你放肆!本宮根本就不認識你,也從來沒有見過你!何談讓身邊的婢女去買通你!”恪嬪憤然地衝采薇怒吼道。
采薇像是被嚇到,身子一直瑟瑟發抖,但又一臉視死如歸地說道:“恪嬪娘娘,您何必如此著急與奴婢撇清關係?明明就是您收買奴婢去給仆固美人下毒!”
“口出狂言的惡奴,和你家主子一個樣的口是心非!”恪嬪不禁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撕碎那兩個女人!
“恪嬪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建昭帝在一旁適時出聲,打斷這場鬨劇。
“臣妾沒有!求陛下相信臣妾呀!仆固美人本來就被人下藥陷害不孕過,臣妾為何還要再下這同樣的藥給她?這完全就不合理呀!”恪嬪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臣妾也被這可怕的紅麝粉陷害過!臣妾更因此失去自己的孩子,再也不能懷有身孕,臣妾怎麼還會去碰這種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