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說到做到,我下……(1 / 2)

何拾請假,閃翼也不放心讓其他惡鬼去守著楊絲故,那麼這次他終於又有機會去見楊絲故了。

其實,在他剛去世的時候,他在地下徘徊很久,由於什麼都不懂,差一點就被拘魂使者帶走。還好,在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把他拽走,在他沒來及看清是誰,就已經站在紅部的門口,門口站在一位蒙麵的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的妝扮並不像是現代女子,長發及腰,發上插著綠寶石鑲嵌的簪子,柳葉眉下一雙不經意透露著靈巧的眼睛,尤其她一張口,爽朗大方、不拘小節的嗓音,頗有古時女中豪傑的風範。

很奇怪,她脖子上掛著一個很違和的木質口哨。

紅衣女子:“我說,你們年紀輕輕的,怎麼做事情這麼笨拙,我實在不放心把紅部交給你打理。”

女子的一席話讓閃翼不明所以,好在閃翼意識到自己已然成為鬼魂,貌似沒什麼可失去,或者害怕,甚至他連疼痛都無法感知。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有何意圖?”

紅衣女子摸了摸口哨,拿起來吹了一下,一瞬間,她和閃翼消失在地下,兩人的魂魄被口哨發出來的聲源給吸收進去。

再次出現,則是在一座寺廟前,門匾上寫著“佑普寺”,閃翼很詫異,這個寺廟,他生前跟楊絲故一起來過。那段時間,楊絲故老是出現各種事故,閃翼不顧楊絲故的反對,硬拉著她一起來到佛祖麵前燒香祈福,雖然當天以後,楊絲故一個禮拜都沒理他。

紅衣女子自顧自的往前走,她好像目的地明確,而且身為鬼,居然大搖大擺地走進佛家淨地,閃翼也就跟著她一起進去了。

還和從前一樣,寺內映入眼簾則是一座大佛,像是警告世人,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所幸,那兩位還算入得了佛祖的法眼。

順利進來,紅衣女子走得好快,怪不得把鬼稱之為阿飄,因為此時的紅衣女子真的在飄著,才當鬼沒幾天的閃翼,有點不太習慣,甚至羞於承認,當時他害怕極了。

七拐八拐,紅衣女子停在一處寂靜之地,而跟在後麵的閃翼姍姍來遲,往前一看,眼前躲在牆角哭泣,熟悉又陌生的女僧人正是他的女朋友——楊絲故。

楊絲故出家了。

如果說沒親眼看到楊絲故削發為尼,為他放棄一切,遁入空門,他可能不會答應紅衣女子的要求,而會早早投胎轉世,認為可能這是他的宿命。

現在的他似乎有了更多的時間來給予楊絲故無形陪伴,但他從未逾矩,從未露麵,隻在深夜默默陪著抄寫經書的辭故大師。

可能是快過年了,寺廟裡人滿為患,地上垃圾也增加不少,楊絲故日常工作也包括打掃寺內局部衛生,再加上今天的她生理期,收拾垃圾的動作有些緩慢。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幾個油膩大叔悄悄出現在楊絲故身後,好似第一次看到如此俊俏的女僧人,不懷好意地上去搭訕。

“美女師傅,純屬好奇,能問下你們尼姑能結婚嗎?”

楊絲故年少時,遇到閃翼是上天賜予最美好的禮物,可閃翼的出現也有片麵,比如,他隻讓楊絲故領會到美好事物的一麵,單純地認為世界上還是好人居多。

直到她成為出家人,她才看到了世界上另外一麵,那麵充斥著惡劣、不堪、粗鄙。她才意識到原來是閃翼把她保護得太好,明明之前她一直認為是自己在保護閃翼。

楊絲故秉承著出家人慈悲為懷,回答道:“施主,出家人不可以結婚,除非還俗。”

油膩男顯然並不是為了聽答案而問的,就是純純地搭訕,他開始了第一步,馬上就開始第二步。他把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來,又重新插在褲子口袋,笑嘻嘻地走近楊絲故。

“美女,你這麼漂亮,世上有什麼看不開的,要不然你還俗跟哥哥回家,哥哥保證讓你過得樂不思蜀,怎麼樣?”

楊絲故按耐住煩躁的情緒,往後退了退,準備再說一句,立馬就撤退,既然不能罵人,躲避還是可以的。

“不好意思,施主,如若沒什麼實質的問題,貧僧先行一步,您自便。”

“彆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那個油膩男上前拽住楊絲故的胳膊,給身後的人使眼色,他們竟然將獨身一人的楊絲故圍起來。

更甚,油膩男另一隻手竟上手攬住楊絲故的腰,帶有口氣的嘴試圖玷汙楊絲故的白皙頸項。

肚子疼痛,臉色愈發蒼白的楊絲故手中的掃把緊握,剛想使出渾身力氣掄起來,身後出來一聲女生的叫喊。

“給我住手,一群下半身思考的禽獸。”賈斯文路見不平,一聲吼。

那群人有被震懾住,不過看到來人也是位柔弱的女子,不禁嘻笑,好像又看到新的獵物。

“行啊,又來一位美女,今天哥幾個也算是沒白來。美女,彆生氣,過來溝通溝通感情。”

賈斯文不屑,哼的一聲,走過去後,一個箭步,抬腿就是踢到油膩男的襠部,笑稱,“這東西留著它也是禍害,為民除害,不用謝。”

見狀,其他人一起上。

雖說賈斯文學了好幾年的武術,但是吧,一對多還沒有勝算,不過,這見義勇為就得進行到底。

混亂中,對方一個拳頭差點沒把賈斯文打暈了,身後楊絲故跑過去,試圖推開那些油膩男,怎奈力氣太小,一個用力,還被那人推倒在地。

正當她爬起來,撿起角落裡的磚頭時,奇跡發生了。賈斯文如有神助,再次站起來,三兩下將那群人打趴在地上,甚至還狠狠地將剛才摸楊絲故的油膩男的那隻手踩在腳下。

她看到楊絲故手上拿著的磚頭,急忙跑過去,像是認識楊絲故,抱著她,喃喃道:“校校,沒事了,沒事了。”

校校?

從閃翼死後,校校這個名字再也沒有人叫過。這個是兩人獨有的愛稱,一般人不會叫,也很少有人知道,可她為什麼知道,眼前這個陌生人。

“你叫我什麼?你是誰?”楊絲故推開賈斯文。

麵前的女孩賈斯文愣了一下,這才答應過來,下意識用手拍了下嘴表達她的懊惱,怎麼說話不經過大腦。

在她還在頭腦風暴想著怎麼解釋時,楊絲故突然回抱回去,因為此刻的她,透過賈斯文的身體,看到了閃翼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