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野進行時 “死心吧,不會變成哥哥!……(1 / 2)

“所以姐姐你……真的放棄弓道了嗎?”

牛島若利看著甜繪。

他的姐姐,怎麼說呢……在運動上麵的天賦高得可怕,無論是球類運動,還是田徑類運動,每一項都厲害得嚇人。

但最後堅持下來的,隻有弓道。

排球落地,牛島甜繪看著地上的排球,沉默了許久。

她弓道的啟蒙老師是八阪老師,那是一個相當強硬倔犟的老頭子,有些時候完全是強硬過頭了,即使她這樣沒辦法自謙的弓道天才在他麵前,仿佛也是錯漏百出問題重重的。

後來,無論是她還是老師,都意識到了什麼,八阪老師將她托付給西園寺老師後就再也不收學生了。

學習弓道之初,是因為母親說這項運動要遠比排球籃球什麼的顯得文靜優雅,所以她出現在了弓道場。

再之後,她是為了什麼拉開的弓弦呢?

“啊,就算了。”

牛島甜繪將排球撿起來,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如果不是有湊和愁還有靜彌那家夥,我才不會拉開弓弦呢!”

“現在湊放棄了弓道,那我……那我……”

她發出了一個不好不壞的下手發球:“也該順理成章的放棄弓道了。”

弓道,也是母親的選擇。

牛島若利接過這一球,顛了兩下後傳出去:“膽小鬼。”

排球砸到了甜繪的腦袋,砸得她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小若利,你是在說姐姐是個膽小鬼嗎?”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我?你最愛的姐姐我?”

牛島若利連忙上前:“姐姐你沒事吧?頭會很痛嗎?”

他那張過分早熟的臉上就連焦急都不那麼明顯:“母親說過,你的腦子是牛島家最寶貴的財富。”

他用一種差點將自己家砸破產的後怕語氣說道:“有問題一定要說啊。”

牛島甜繪:……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呢。

“膽小鬼什麼的,彆以為這麼輕鬆的就過去了。”

牛島甜繪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對姐姐有些起碼的尊重啊!”

牛島若利搖搖頭:“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隻是,這不像是平時的你。”

她嘖了一聲,自己墊起了排球。

即使不經常練習,也能看出她過分厲害的平衡。

“平時的我是什麼樣子呢?”

她問得漫不經心,仿佛沒打算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隻是排球在空中微微晃動的幅度,像是暴露了她波動的內心。

“是不會問出這個問題的樣子。”

牛島若利比姐姐高些,伸手勾住排球,看著呆住的姐姐:“有著自己的主意,不會被任何人左右。”

他小小的笑了一下:“是這樣的吧,姐姐。”

牛島甜繪咬牙,狠狠地拍了自家弟弟的肩膀,看著弟弟明顯有些吃痛但依舊麵癱的臉,超大聲的肯定道:“長大了呢,若利!”

她像是在遮掩什麼,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奇怪的話題:“話說真是一下子就長大了,感覺昨天還是個會哭著找姐姐的小不點……”

牛島若利癱著臉:“關於這件事,母親對我說的版本是,你拿著奶瓶但就是不肯給我。”

餓得他一邊哭一邊喊姐姐,無良的母親被逗得哈哈大笑,最後還是姐姐心軟不再逗他。

牛島甜繪目光飄忽:“啊這……”

因為小若利真的很可愛!整天板著一張小臉,就是很想讓人給他弄哭啊!

能打敗麵癱臉弟弟的,隻有大哭的弟弟!

牛島若利無奈的歎了口氣:“若是暫時不想看到弓的話,那麼這個假期就陪我打排球吧。”

他眼睫微垂:“你很久沒有跟我一起打排球了。”

牛島甜繪頓時良心大痛:“這樣的道德壓力我甜繪醬還真是完全不能拒絕呢!”

牛島若利木著臉:“沒有道德綁架你的意思。”

“不重要啦不重要。”牛島甜繪擺擺手:“那麼,去體育館?”

牛島若利點點頭:“已經遲到了。”

牛島甜繪動作一僵:“這種事情要早點說啊!”

她飛起來推自家弟弟:“好了好了不要讓教練等!”

牛島若利一邊被推著走一邊回頭確認:“你真的沒事了嗎?”

那雙褐綠色的眼睛裡寧靜又溫柔:“姐姐,你知道的。”

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了。

牛島甜繪心頭驟然酸澀,抱著自家弟弟胡亂的揉了揉那褐綠色的短發:“啊,我知道,已經沒問題了。”

因為沒什麼比弟弟更重要了。

——

宮城縣縣內體育館。

“很抱歉,教練,我遲到了。”

牛島若利鄭重道歉,牛島甜繪也嚴肅鞠躬:“沒有及時告知,非常抱歉。”

教練連忙擺手:“不不——其實是剛好的時間,隻是每次牛島都早到而已。”

牛島家的孩子啊……

再次道歉後,牛島甜繪才跑到一邊觀察他們的訓練。

若利是天生的主攻手。

托那個正在美國追夢的父親的福,雖然沒有選擇排球作為自己的愛好,但她從小就對排球了若指掌。

後來弟弟又一頭紮進排球世界裡拔都拔不出來,她更是認真研究過許久排球這項團體運動。

“打排球嗎……”

牛島甜繪托著下巴:“不認真對待運動的人,會被運動之神拋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