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野進行時 “給我負起責任啊!”……(1 / 2)

“進場取箭。”鬆村明誌一邊舉手示意一邊大聲提醒。

井上弦一郎解釋道:“在弓道場,進入靶場內是非常危險的事,必須確認射場沒有人在射箭且大聲提醒後才可以進場取箭。”

一眾新手滿臉嚴肅的點點頭。

井上弦一郎看向剛剛完成五箭的牛島甜繪,忍不住讚歎:“不愧是去年的全國大賽優勝。”

眾人沉默了一瞬,隨即大驚:“全國大賽優勝?!”

朝見清酒眸子一沉,安靜的看著牛島甜繪。

“隻拿過一次而已。”牛島甜繪收弓而立,緩緩吐出一口氣,輕描淡寫道:“運氣更多。”

井上弦一郎沉默了一下,麵無表情道:“你這個人性格真是稀爛。”摸上弓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人格分裂嗎?

牛島甜繪微微一笑:“多謝誇獎。”

他眼神落在牛島甜繪的弓上。

定製竹弓,肉眼可見的昂貴。

“拉力多少?”井上弦一郎問道。

牛島甜繪看了看手上的弓:“十六公斤。”

鶴岡未來大驚:“十六公斤?!”

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喃喃道:“我的弓才十二公斤拉力,已經很吃力了。”

井上弦一郎隨意的擺擺手:“彆和這個怪物比,選擇適合自己的弓很重要。”

牛島甜繪扭頭:“怪物……還真是個過分的說法。”

她在練習弓道時像是換了個人,安靜時過分的沉默,出口又顯得過分刻薄,所以她一直都有意的控製自己,保證自己在練習時儘量隻動手不動嘴。

這也是她猶猶豫豫不乾脆的原因——為了能夠保證自己好好說話,她這幾天連弓都不敢碰。

接過鬆村明誌遞過來的箭,牛島甜繪輕聲道:“謝謝。”然後扭頭繼續開始拉弓。

鬆村明誌看向其他人,她們的反應和他沒什麼區彆。

總覺得現在的牛島部長和剛才那個溫聲教導他們的那個牛島部長不是同一個人。

井上弦一郎有些苦惱的扶額沉思,看上去仿佛要去砍兩個人助助興一樣。

原來是這樣,本來他覺得有一個全國大賽優勝來教導新人的話會給他省不少事,但現在看來,再讓這樣的牛島教下去遲早出大事。

她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不肯參加團體賽的嗎?

有井上老師接過教練的任務,牛島甜繪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去練習自己的弓道了。

整整一個小時,她都沒有離開射位。

“鬆村,彆管她,讓她自己去撿箭和掛靶。”井上弦一郎一邊指導西山彰久一邊衝著那邊喊到:“彆太慣著她!”

鬆村明誌剛想去給牛島甜繪撿箭,聞言隻好停下腳步。

牛島甜繪發現自己手邊沒有箭後就安安靜靜的在那裡等。

在那裡等……

等……

她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茫然,清透又乾淨的瞳色將她的情緒完全折射出來:誒?怎麼沒人給我拿箭換靶了?

鬆村明誌看到這樣的眼神頓時滿心不忍,看向井上老師。

井上弦一郎一時間也哽住了。

這孩子之前在桐先弓道部應該是被當做寶貝對待吧。

在發現沒有人給她撿箭掛靶時,她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將弓放在弓架上後舉手:“進場取箭。”

聲音裡也沒什麼不滿的情緒,隻有滿滿的困惑。

田中冴子伸手捶了一下手心:“果然,她是不是一摸到弓箭就進入自己的世界裡了。”

冴子一席話讓眾人瞬間了悟——然後紛紛對她豎起大拇指。

精準點評!

連井上弦一郎都忍不住連連點頭:“這樣說來確實是如此。”

完全進入了屬於自己的世界裡,那個孤獨又安靜的空間。

老老實實將箭拔下來,換掉滿是箭孔的箭靶,她默默回到射場,繼續開始練習。

“牛島要練到什麼時候?”鶴岡未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她不累嗎?”

井上弦一郎又想抽煙了:“誰知道呢。”

就讓他看看,牛島甜繪的極限在哪兒吧。

……

放縱的結果就是,許久沒有如此暢快拉弓的牛島甜繪,將手磨傷了。

井上弦一郎氣急敗壞:“你沒有痛覺嗎?”

牛島甜繪還沒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聞言歪歪頭:“還能拉弓不就好了。”

——喜提三天暫停部活,不準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