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一隻紙飛機，朝你飛去。猝不及防砸在臉上。許下約定誓言，與你奔赴。未來無限可期。”

“我折一顆紙星星，遞你手中。人間冷暖與你看淡。寫下美好祝願，許你安康。未來星光璀璨。”

台下不知道何處傳來的聲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們擊掌了！”

“居然是十指相扣！太好磕了！”

表演結束後，幾個人陸續下了台。

“接著看嗎？添爺翎哥。”長烈詢問道。

“你還有臉說！”蘇影道，“本來唱的多好，結果你一開口……”蘇影沒有責罵自己人的習慣，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讓長烈傷心透了。

“對不起。”蘇影道，“我不應該罵你的。”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無論輸贏。

長烈故作輕鬆地笑著擺手:“沒事，我沒放在心上，再說了，剛剛合唱，我是唱的很爛。”

白翎對長烈道:“看會吧。”白翎向他們主動開口的次數並不多，葉慕他們幾個人不得不感歎——有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再無聊也看得下去。

文藝會對於藍添來說，走馬觀花地看看就行，至於看到了什麼，他幾乎都是轉頭就忘，這次可能是有白翎陪著吧，他居然看的格外認真。他和白翎盤腿坐在班級末尾，藍添試探性地伸出手，輕輕碰到白翎指尖，想覆上後者手背，卻被白翎先纏住手。

無人發覺在人生鼎沸的操場某個角落的兩個少年十指相扣。

晚自習上完課後，藍添和白翎先後走出教室。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夜空中繁星布滿，昏黃的燈光傾斜灑落在地，顯出幾分靜謐。

白翎跟在藍添身後，問:“回你家。”

“嗯。”少年激動又緊張，看了白翎一眼。

白翎在腦海裡想了想那種大眼瞪小眼的尷尬，道:“我還是不去——”

“我就說你是我同學，行嗎？”藍添打斷他的話，他其實一開始就知道白翎不會去的。這句話雖然是詢問，我聽他的語氣壓根就沒有白翎商量的餘地。

白翎不傻，自然也聽出了意思，隻好“嗯”了聲。

他們回宿舍各自收拾好衣物，便來到離學校最近的車站等車。藍添和白翎一個站著，另一個坐著。身旁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和車輛，路人閒碎的說話聲和車輛嘈雜的鳴笛聲傳入耳中，叫人更加煩躁。

“你為什麼不想去？”藍添忍然開口，聲調略顯失落。

“尬。”白翎隻說了一個字，讓藍添自行領會。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藍添止不住地笑起來，“你……哈哈哈……怎麼這麼逗啊？哈哈哈哈哈。”少年笑得都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你再笑一個試試。”白翎滿臉黑線道。

藍添聽話的閉上了嘴。

兩個人坐在公交車上。車上人挺多，主要還是學生，最後一排甚至還有兩個落陵中學的學生。

“昀昀，”藍添道，“你看那裡。”

白翎瞥了一眼，不再說話。

這生氣時間也太久了吧？藍添想。

“還生氣？”

白翎靠著窗緩緩道:“沒。”

這人就算真的生氣也會說沒生氣。

藍添道:“那兩個好像是落陵的學生。”

話音剛落，白翎道:“謝謝——”

不料被藍添立刻打斷:“謝謝，我不瞎。對吧？”

白翎:“………………”

藍添道:“落陵是個封閉式學校，他們——”

“我不是很想了解。”白翎道。

藍添直接說出重點:“這次月考，一個173一個186，而且還都是總分。”

白翎:“………………”

那兩個落陵的學生個子挺高，而且長得也很帥，好似人群中比較耀眼的兩顆星。

“落陵的顏值都這麼高的嗎？”旁邊兩個女生討論著。

“不知道，應該是技能點都放在顏值上了吧。唉你看，那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而且兩個男生都好帥喔。”個子高一點的那個女生道。

“不，這不是重點，”那個戴著眼鏡的女生道，“重點是，他們不就是六班的藍添和白翎嗎？”

“天，我這是攢了幾輩子的運氣，居然看到真人了！”

後麵的話，白翎沒聽清，就閉眼靠在窗旁睡著了。

“醒醒，到了。”

白翎感覺有什麼在揉他的頭發，旁邊還有很小聲的“啊啊啊”。

白翎下意識地揉眼，還帶著剛睡醒的聲音道:“到了？”

結果他一睜眼看到的居然是藍添滾動的喉結！他居然靠在藍添肩上睡著了。

他對自己的睡相格外了解，從來不會乾出一些很逾越的事，因此隻可能是藍添。

“下一站玉霖路，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藍添道:“拿好東西，馬上走了。”

白翎決定過會兒再說這件事，背好黑色背包準備過會兒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