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結果這位爺嘴硬的下場就是感冒了……(2 / 2)

“……”白翎望著屏幕呆住,恨不得立刻動身去淩葉珩家,問他今天是愚人節嗎,開什麼玩笑?

等等,愚人節……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白翎看了一下日期——9.26。

是個屁的愚人節。

藍添買完感冒藥回來後,白翎已經躺在房間床上睡了,他右側著睡,被子隻蓋著一小角。

他衝好藥,望著床上躺著睡的人,下意識皺起眉。

“起來。”藍添用食指在他額頭上敲了敲,“吃藥。”

“唔……”白翎吃痛得用手覆上臉,“你他媽有病啊?”

冒著冷風專門給同桌買藥才出去的藍添:“………………”

他看著碗中難聞的藥皺起眉問:“苦的?”

藍添端過碗,麵不改色地小抿一口道:“甜的。”

白翎半信半移,當他一口氣將藥喝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哪裡甜,”白翎皺眉道,“分明是苦的。”

“可能是甜的被我喝完了吧,”藍添忍住不笑,“來,喝點水。”

白翎:“………………”

白翎心說就不該信你的鬼話。

白翎喝完水後,把碗放在桌上,又跟剛才一樣躺下,隻不過這回被子被他蓋得嚴嚴實實,甚至還將頭轉過去。

“你睡這兒?”藍添問。

白翎迷迷糊糊地“嗯”了聲。

藍添道:“那我睡你旁邊?”

“隨你。”白翎仍舊對著他道。

兩個人躺在床上一聲不吭,顯得格外安靜。藍添仰望著頭上的天花板,道:“昀昀,還在生氣啊?”

白翎沒有反應。

“昀昀?”他又叫了一聲。

白翎仍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支起身子往旁邊看,發現白翎已經閉眼睡著。

白翎今天格外放鬆,很快就睡著了,以至於他還做一個夢。

白翎對初中生活並沒有什麼很深刻的印象,而這場夢恰巧是他的初中時代。

烈日下,穿著軍訓服的少年們正坐或站在操場的草坪上,為下午軍訓的結營儀式做準備。聽教官們說,結營後就可以走人,然後明天就要正式上課。

“我靠,終於結束了。”

“想想這一周是怎麼撐下來的,我就特彆佩服我自己。”

“家人們,誰懂啊?以後高一還要軍訓。”

“以後說到這回軍訓,我就一定心累。”

結營儀式還沒開始,連教官都沒有來,操場上亂成一團,不僅亂還特彆吵。白翎當時正盤腿坐在草坪上,一隻手握著水瓶喝水,另一隻手用著修長的手指正不老實地摳地上的假草。

剛軍訓的第一天,就有很多同學喜歡摳這草坪上的假草,甚至有好幾處都被人像薅羊毛一樣薅得光禿禿的。自此,總教官和教官都跟他們交代不準薅草,誰要是敢薅就罰錢。

白翎也就是仗著教官不在,才敢擱這兒裡薅草。

“白翎!”突然有人叫住他,白翎回過頭去,恰巧看見一個個子高挑的男生,男生長相有幾分刻薄,即使軍訓曬黑了點兒,可仍舊很帥。白翎對這人有點兒印象,也是他們班的,好像叫什麼淩葉珩。

“有事?”白翎放下水瓶,也停下了摳草的動作。

白翎看向他,不知他要乾什麼,眼神還帶著幾分警惕。

“彆那麼冷,”淩葉珩很真誠地伸出手,“交個朋友吧?”

那時候的淩葉珩跟現在許多地方不同,畢竟也才小學剛畢業上初中而已,還是多少有些稚氣的。

興許是從未有過什麼人主動找他交朋友,以至於白翎居然愣了愣。

“你答應了?”淩葉珩問。

少年雖然並沒有拒絕,但是很顯然應該是默認了。

“你為什麼要找我交朋友?”白翎問道。

男生答得有些隨性:“因為他們都沒你好看啊。”

白翎:“………………”答案十分中二,而且有些幼稚,白翎至今都沒想通淩葉珩當時為什麼那麼說。

白翎站起身,道:“行吧,隻能當普通朋友。”

即使是隻能當普通朋友,男生也還是很高興:“當兄弟的話,哥罩著你。”

可能是出於本能的好勝心,白翎道:“哥?誰比你小了?”

“你幾月生的?”淩葉珩問。

“11月。”白翎道。

“我3月份的,”淩葉珩道,“是吧?我比你大。”

白翎有些不服氣,可還是認了。沒辦法,誰叫自己出生晚呢?

淩葉珩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也是他唯一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