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中的試卷比起其它學校都要難一些，可能因為是重點高中吧。藍添停在文言文前許久，有好幾句他看不懂，乾脆開始胡扯一波。

藍添扯完作文後，正好到放學，監考老師讓每列第一個同學下去收卷。白翎收到他這兒時，與藍添麵麵相覷。

“答題卡。”白翎伸手，示意他把答題卡交過來。

藍添躊躇片刻，白翎卻直接上手把答題卡抽走。

藍添:“………………”

白翎掃了一眼他的答題卡，突然蹙眉。

藍添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剛想問白翎答的怎麼樣，那人就拋下八個字——“一言難儘，狗屁不通。”

藍添:“………………”

一下課，考場就吵得熱鬨非凡，險些把廣播裡播放的音樂蓋過。一群人蜂擁出教室，把樓道堵得水泄不通，活像上演恐怖片裡的喪屍包違。

藍、白二人:“………………”

他倆打消去食堂的念頭，乾脆對起答案。

“這題選什麼？”藍添指著試卷問。

“選……A。”白翎掃了一眼。

“選A？”藍添問，“Really？”

“……Yes。”白翎道。

“可是……我選了C。”藍添道。

白翎:“………………”又一次避開正確答案。

“那這道呢？”藍添手指抵在另一道題。

“A。”白翎長得有些斯文儒雅，看上去說的不是假話，信任度極高。

“……所以我又錯了一道？”藍添難以置信。而他麵前麵目清臒的少年點頭道:“嗯。”

藍添:“………………”感覺要涼。

這位爺生怕涼拌，選擇逃避現實，不和白翎對答案。

“哥，去食堂吃飯嗎？”

藍添回過頭，發現洛初夏竟然還沒有離開。

“不去，現在這麼多人，去體驗人擠人嗎，”藍添把語文試卷塞進校服口袋道，“還是說，你去食堂啃菜盤子啊？”

洛初夏:“………………”這個狗東西。

白翎:“………………”不懟人就會死嗎？

他們仨人走下樓時，一邊走一邊聊。

“哥，試卷難嗎？”洛初夏問。

“叫爺爺。”藍添提醒。

“哦，爺……”洛初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爺個屁！你有病啊？！”少年白淨素淡的臉上顯出怒意，很快泛起緋紅，耳根也紅了。

“……行了，你們倆個彆吵了。”白翎夾在中間，好似劃清楚河漢界，顯得有一些左右為難。

“學神，試卷難嗎？”洛初夏乾脆問白翎。

“不難，答到點上都有分。”白翎道。

洛初夏聊著聊著，又聊到藍添身上:“翎哥，你當時是怎麼看上藍添這人的？臉好看還是家裡有錢？”

“眼瞎。”白翎麵無表情。

洛初夏:“………………”

藍添:“………………”

他們出了學校，清寒四中在市中心的位置，周圍有好幾條商業街。火鍋店、奶茶店、燒烤店、服裝店、文具店一應俱全。

白翎一愣，原來這裡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