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失火 “你彆拉著我,婷婷還在裡麵……(1 / 2)

在回飯店的路上,他們兩都沉默少語。直到進了飯店的電梯間,向飛才忍不住開口:“少爺,真是不甘心讓李易南跑了。”

宇文心正安慰他說:“算了,我們這次也沒白跑一趟,現在終於可以證實李易南和細菌實驗和那幾件命案有關係。我們這次搗了李易南的老窩,也算是救了一些人。”宇文心正說到這停下深吸口氣,“還有件事,我爸爸的死很可能跟他也有關。”

聽到提起宇文泰,向飛的眼中不禁露出哀傷,“少爺,我們一定要找到抓到李易南。”

“恩。”宇文心正默默點點頭,提起父親他也禁不住悲從中來。

兩個同時陷入悲傷的沉思中,他們在沉默中走進房間。宇文心正抬眼看到梓嫣坐在床上發呆,蒼白的臉上夾雜著難以抑製的哀傷與痛。

“婷婷。”宇文心正走到床邊輕聲喚道。

梓嫣茫然地看向他沒有言語,隻是把手中攥著的一份電報遞給他。宇文心正接過來一看倒吸口涼氣。

“少爺,什麼事?”站在他身後的向飛預感不妙急忙詢問。

宇文心正胸口像被有重物壓著堵著一樣,一點氣都冒不出來,他默默地轉過頭把電報遞給向飛。

“什麼?祿叔死了!”向飛看著蔣棟發來的電報,震驚地低叫道。

宇文心正閉上眼緩解一下情緒後,看著魂不守舍欲哭無淚的梓嫣,慘白的臉色和唇色,一下子好像憔悴了。他能體會到她現在的心情,亦如當初自己痛失父親時的一樣。他默然地摟她入懷裡,給她無言的安慰。良久才輕聲說:“我們明天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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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銘祿的書房被設置成了靈堂,房內白素帳低垂,遺像前鋪著白布的供桌上點著兩支很粗的白蠟燭。風從敞開的窗戶吹來的時候,那些素帳飄飄悠悠,燭火亦明明暗暗。供桌側旁的沙發上,梓嫣哽咽著,“爺爺身體一向不錯的,怎麼會突然就。。。。。。”她說著隨即克製不住自己,摟著宇文心正的脖子,伏在他的肩上啜泣了起來。“爺爺在醫院自己的辦公室暈倒,那麼多的醫生都救不了他嗎?”梓嫣用手帕捂著臉哭著說,“我怎麼都想不通。”

宇文心正右手攬著她的肩不斷地揉著,用低沉而醇厚的聲音安慰道:“現在先彆想那麼多了,讓自己冷靜下,好不好?”見她沒停止抽泣,宇文心正抬起左手碰觸她擱在自己胸前的手,再輕微用力一握,仿佛想把自己源源不絕的力量傳給她,“好不好,恩?”

聽著梓嫣的抽泣聲逐漸微弱後他又輕聲說:“你今天也累了,回房休息吧。”梓嫣從他懷裡抬起頭低聲說:“我想在這裡陪陪爺爺。”

他捧起她的臉撫摩著,“那好,我留下來陪你。”說著撫著她的頭,挽入自己的懷裡。

不久疲倦萬分的梓嫣靠在宇文心正懷裡漸漸睡著了。她睡得很熟,靠在他懷裡很安心,一隻手還抓著他的襯衫。宇文心正琢磨著梓嫣剛才說的話,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燭光搖曳的房間裡一片寂靜,守在梓嫣身邊的宇文心正也倦意漸深,他側傾頭貼著她的臉閉上了眼。一陣寒風穿過窗戶吹進房裡,讓半睡半醒的他打了一個激靈。宇文心正調整了下身體,半閉著眼豎了豎西裝的領子,覺得還是有些冷。他低下頭瞧了一眼懷裡熟睡的梓嫣,細心地托著她的頭,讓她很舒服地靠在沙發上,而後悄悄地走出靈堂。

窗外的風勢越來越強,窗簾隨風狂舞,供桌兩旁的蠟燭搖晃著斜倒,掉進桌下裝滿紙錢的盆裡燃燒起來。風一吹,盆裡的火苗竄到垂在桌腳的白布上,火往旁邊蔓延點燃了飄飄悠悠的白素帳。火苗一點點的竄高,點燃的紗帳冒出陣陣濃煙,嗆得梓嫣連連咳嗽醒過來。她看到房裡著火了,一下懵了,從沙發上起來想衝出房間,哪知天花板上掉下一根燃燒著的木條擋住了去路,還險些砸到她。她‘啊’一聲,大驚失色地退到還沒火苗的角落,心想這一切都是可怕的夢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