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心正手指敲敲手表，“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還不舍得下班？”

“我等你來接我下班嘛。”梓嫣邊說邊收拾桌上的文件。

“這麼聰明，猜到我會來接你。”宇文心正彎身向前，伸手勾了一下她下巴。

“我當然知道了。”梓嫣抓起手袋站起來。

“那你想吃什麼”宇文心正握住她的手問。

梓嫣稍一躊躇，“隨便吧。”

“噢，來，”宇文心正盯著她顯出戲諛的神情，他站直身牽著她往外走。＂我們去吃隨便。＂

“hah，”梓嫣拍一下他胸口，“你這人真是的，逮著機會就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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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梓嫣選了和宇文心正在上海第一次遇見的那家西餐廳。一進餐廳沒等女招待引位，餘謙就大步流星地邁向那臨窗的座位。

三人坐定後，餘謙指指身後不遠的位置說：“欸，宇文心正，你記不記得我那邊和你說過什麼？”

梓嫣不知就裡，狐疑地問：“你們說過什麼？是不是說我的壞話。”

宇文心正沉吟不語，隻是低頭會心一笑，把餘謙話裡的含義溶於其中，溶於那一抹淡淡的笑容。

“哪敢說你壞話，”餘謙不無揶揄地衝死黨擠眉弄眼，“我那天說宇文心正有戲，果然沒錯吧。我‘閱人’無數呐，不管是站著能走的還是躺著不能動的。所以絕對不會看走眼的。你看你們倆現在不是。。。。。。啊？”餘謙像算命先生那樣，口若懸河，喋喋不休。

梓嫣聽著餘謙這番有愛的話，明亮的眼睛變得閃閃動人，嘴角稍稍翹起，露出清風似的含蓄笑容。

“好好，等過陣子我們結婚的時候，讓你做證婚人好不好。”宇文心正指關節敲著桌子道，“現在我有正經事問你。”

“是關於婷婷爺爺的事吧。”

宇文心正心裡雖然清楚餘謙休了一段時間的假回老家，是鄢銘祿出事後才銷假回的醫院，但還是想聽聽他的看法，並期盼他能有所發現。

餘謙扶一下眼鏡斟酌說：“其實太具體詳細的情況我也不得而知，隻是聽說婷婷的爺爺是因為心肌缺血而暈倒。”

“可是爺爺身體向來健康啊，況且當時有那麼多醫生在，怎麼。。。。。。”宇文心正不經意間瞟到旁邊的梓嫣眼圈有些發紅，於是停下來輕拍她的手。

餘謙繼續說：“他老人家先天心臟內比普通常人多一條血管。這條血管把部分本應該供給心肌的血液供到了肺部，從而引起心肌缺血，突發死亡。”

“喔？”餘謙的話未讓宇文心正心中纏繞多日的疑慮解開，反而越來越深。

“徐院長說如果不是爺爺平時身體好的話，可能撐不到現在。”梓嫣哽咽般難受。

“徐院長？”宇文心正驚訝，露出困惑的神情，反問：“原來的院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