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感覺，宇文心正仿佛是朝她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口：“對不起。”其實，那不過是幾秒鐘的事。

“對不起？”梓嫣把頭轉向他，她不解地問：“怎麼你做過一些對不起我的事嗎？”

“沒有。”宇文心正的口氣是肯定的。

“那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說著梓嫣仰起臉，“心正，你覺不覺得從檀香山回來之後，我們很少說話，甚至都沒在一起吃過一餐飯。”

他仔細聽著，等她說完後，他平靜地開口：“所以我說對不起，我害得你這麼不開心。”

“我怎麼覺得你今天說話，好像很見外似的。”梓嫣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

“怎麼會呢？”宇文心正手指觸到她的臉頰，“你彆胡思亂想了。”當他撫摸她麵頰的時候，她覺得有一陣電流穿過胸口。

“你不是問我在想什麼嗎？”梓嫣握著宇文心正撫摸她臉龐的手，“剛才下班的時候，看到醫院裡的一個病人死了。”

“醫院是生老病死的地方，有病人死是很正常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

“但是這個病人他。。。。。。”梓嫣欲言又止。

“怎麼樣？”

“呃。。。沒什麼。”梓嫣心想醫院的事現在還隻是一種猜測，等過了明天看看情況再告訴宇文心正。

“對了，明天晚上有個酒會，你和我一起去吧。”宇文心正抽身站直身體，脫掉外套準備進洗澡間。

梓嫣從躺椅裡站起來，漫不經心接過話茬：“我不去了。明天晚上我要去。。。”她猛然察覺由於心不在焉一時嘴快了。她及時煞住話語同時望一眼宇文心正，後者也正看著她，眼神帶著詢問。梓嫣連忙微笑掩飾說：“喔，沒事。”

“怎麼了，話說一句又不說了。”宇文心正看似沒有目的搭話，但是眼睛裡那種探究的神情，卻牢牢地鎖在她身上，這讓她向來的坦蕩自若蕩然無存，隻覺得一陣陣的困頓難以戰勝。

“真的沒事，”梓嫣讓臉上掛著微笑，堅持說：“沒有。”

“早點睡吧。”

宇文心正繼續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後總算是開了口讓她得以解脫。

不過又來了新的困擾---失眠。

梓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坐起身靠著床頭，想著醫院裡那個可能是無辜枉死的病人，內心不由得唏噓世事的無常。梓嫣側頭凝視已經入睡的宇文心正，她發覺愈是愛得深，愈會為生命的未知和脆弱感到憂傷。

“怎麼還不睡，嗯？”原來宇文心正也並未睡著。

梓嫣側俯下身抓起他的手腕，將他的臂膀繞到自己的背部，身體跟著貼上他硬實的胸膛，一隻柔軟的手撫上他的臉輕捧著，嘴唇緩緩落在他的雙唇上。她一寸一寸溫柔地吻著他的唇，仿佛希望他能夠感受到這裡麵珍愛他的感覺。宇文心正被她這一輕吻擾得意亂情迷，渾身變得灼熱起來。他像再也無法抑製似的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肩膀和纖細的腰肢，激烈熱情地回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