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酒會上我聽向大哥提起，他太太有些傷風所以沒法出席。”宇文心正眯起銳利的目光，深凝著某處地方，“在哪做手術？”

餘謙指著頭頂的天花板說：“樓上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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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闖進手術室時，院長正拿起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宇文心正推開愣住的院長湊近手術台，看到躺在上麵的向太太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大嫂，大嫂。”宇文心正焦急地叫喚。

“院長，怎麼回事？”餘謙審視般盯著院長的眼睛，後者戴著口罩眼神陰冷。

“你們是她的什麼人？”這個院長的聲音如同他的眼神一樣冷冰冰。

“她是我大嫂。”宇文心正轉過身牢牢地緊盯著那雙冷漠的眼睛，觀察他的反應。

“我們剛才檢查過，她的肝臟有問題。需要動手術。”

“胡說八道，這位太太隻是有點傷風感冒而已。”宇文心正的語調不高，但是表情嚴肅帶著些許憤怒。“餘謙，我們帶大嫂走。”

“你們給我出去。”

說著，院長連同他的助手和宇文心正餘謙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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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手術室的梓嫣隱約聽到裡麵有打鬥聲，於是撞開了門，看到場麵混亂之極，情急之下大喊一聲：“住手。”

在手術室裡鬥得難解難分的四個人聽到梓嫣的聲音，慢慢地停下來。院長靠著牆壁手按著胸口氣喘噓噓地說：“鄢小姐，他們不了解情況，不僅衝進來妨礙我給病人做手術，還像瘋了似的打人。”

“向大哥的太太怎麼會在這？”梓嫣走近手術台，看到掙紮生死一線的向榮夫人。

“這要問他。”餘謙指著院長，“他肯定是給向太太下了大量的迷藥，弄得現在昏迷不醒。”

院長狡辯說：“鄢小姐，這位病人肝臟有問題，我本來打算給她做手術的，誰知道他們突然闖進來大鬨。”

“這位太太，”宇文心正深吸口氣抬手指向手術台，極力克製住聲音裡的顫抖，咬著牙說：

“我說過，她隻是傷風感冒。”

梓嫣接著話茬說：“徐院長，我知道有個病人隻是因為腿斷做了個手術就死了。”她故意停下觀察他的表情，又繼續說：“其實，這位夫人是什麼病，讓其他的醫生會診一下就清楚了。我希望不是你的責任，徐院長。”梓嫣話音剛落，徐院長就一聲不吭匆匆離開。宇文心正向餘謙使了個眼神，餘謙心領神會地跟著他追出去。

兩人一直追著徐院長，看到他進了辦公室後半響沒出來。突然從裡麵傳出一聲震耳的槍響，回蕩在醫院陰沉冰冷的牆壁與天花板之間。宇文心正連忙一腳踹開門衝進去，眼見這個惡魔躺在地上，腹部汩汩流血，臉部因痛苦扭曲變形。他看到宇文心正進來，猛然瞪大眼睛說：“我現在雖然失敗了，但是我的民族一定會勝利。你們的國家就像手術室裡的那個女人一樣，肯定要死。”說完他帶著拚儘全力的狂妄笑容一起去見了閻王。

餘謙搖搖頭鄙夷地說：“他擁有這麼高超精湛的醫術卻從沒想過如何治病救人。”

“一個瘋狂的人，”宇文心正神情凝重地說著，字字清楚，“一個瘋狂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