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事“應少”,就明白了。接起來卻不是那個討厭的聲音。
“喂?你認識應瑋亦吧?”
“不認識。”
“喂!我沒有開玩笑!你他媽的現在快過來,應瑋亦在這裡喝醉了……”
對方還沒說完就被謝欽掛斷了電話,他應瑋亦喝醉了關他什麼事?
誰知道手機又響了,接起來就聽對方在吼:“你他媽趕快過來,他正發酒瘋呢!他手機裡就沒有其他號碼了!再不過來我們就不管他了!”那邊還傳來玻璃摔碎的聲音,還有大吼大叫的聲音。
……
他手機裡就沒有其他號碼了。
他正發酒瘋呢。
再不過來我們就不管他了。
“靠!”謝欽罵了一聲,又對電話說:“告訴我地址。”
謝欽到達那個酒吧的時候,應瑋亦的酒瘋已經發完了,以一個奇特的姿勢癱軟在一邊的沙發上。
“你是電話裡的人嗎?請你把應先生帶回去吧,他損壞的物品以及酒水錢我們已經從他卡上扣去了。”
“……”嘁,有錢人了不起啊,還不是要被人扶回家……謝欽忿忿的想。
“這是應先生私宅的地址。”一邊的服務生遞過來一張紙條。謝欽看了看那個長相清秀的服務生。
就算謝欽再傻也知道為什麼這個服務生知道應瑋亦的私宅地址。
在路上打了個車,報上其地址。
半小時過去後,出租車穿進胡同後就停在了這座看上去有點誇張的四合院門口。這年頭一個人住四合院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是剝削者……
就這樣“剝削者”的帽子不客氣的套在了應瑋亦的頭上。
晚上看著黑黑的庭院,有種“庭院深深深幾許”的黑暗空落,難怪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這個人寧願在外麵喝醉也不願意回來。
先把應瑋亦扶進東廂房,然後又去衛生間拿水盆和毛巾來給他擦臉。
“唔~”被擦著臉的人□□起來。
如果謝欽沒有判斷錯的話,這樣一般都是要吐的征兆。於是連忙拿來垃圾桶,果然……
“嘔~~嘔~嘔~~~”
某人吐乾淨後,又躺回床上。謝欽扶額,怎麼這麼麻煩啊這人?用手上的毛巾擦著他的臉,卻突然發現了很多不屬於毛巾的水跡。這人……哭了?
“媽……媽…媽……你不……要走……”某人一把捉住謝欽正在給他擦的手,把謝欽整個人往床上拉。床是比較古樸的形式,為了要配合建築的形式,而這種形式的床比較大,一般雙人躺都很富餘。謝欽被他拉的失去重心,一頭倒在某人身上,某人順勢抱住了撲上來的身體。
這人是有戀母情結吧?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爬起來,喝醉酒的人力氣異常的大,趴在某人身上想休息一下的謝欽想。
“你們……不要離婚……不要走……”
怪不得這人性格缺陷,原來是有原因的,真是不負責的父母,某人繼續想,把自己還趴在人家身上這件事差不多忘了。
謝欽努力抬起被某人手緊抓的手腕,瞄了眼手表,已經1點了。看來今天回宿舍是泡湯了,被抓著連打個電話都不行。
後來謝欽又試圖掙紮了幾次,都沒有一點成效,不知不覺,就累得睡著了。
而這個晚上也是應瑋亦在千百個夜晚睡的最好的晚上了,他夢見他和媽媽見麵了,而且還哄他睡覺了。這個晚上,他像個小孩一樣睡得特彆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