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從背包裡抄起一把槍就開始往怪物身上掃,被彈孔射穿的地方開始噴濺出了黑色的液體,就像是被刀子戳破了的水床。可這樣的傷口對那怪物來講似乎根本不值一提,它不過是略略停滯了一下,又甩起頭發向悶油瓶包抄過去。
胖子一急就想再上□□,被小花喝止了。小花道:“這地方麵積不大,你估不好炸藥的威力,萬一再把旁邊的陶罐子炸碎了,咱們就真的出不去了。”
眼見那些頭發已經將悶油瓶緊緊地包裹了起來,遠看去竟像是一個黑色的絲繭,我不由心急如焚,又想到之前那頭發似乎畏火,便道:“我們拿火燒!”說著便去口袋裡掏Zippo,也管不得是不是杯水車薪,完全是病急亂投醫。
小花看我一臉慌亂,居然有點微妙地笑了笑,從裝備背包中拿出了一把散彈槍。我一看那東西的型號就知道不是行市上能買到的高端貨,肯定是從境外的掮客那裡倒來的。小花十分利落把槍上了鏜,又戴上了黑色的護目鏡,我看到他用拇指飛快地比劃了一下,應該是在估算大致的爆破半徑,然後以十分專業的姿勢瞄準了那個正纏著悶油瓶的怪物。
我想到悶油瓶正與那些頭發糾纏在一起,連忙叫道:“小花你千萬彆射歪了!”這次小花竟沒笑,隻是用很嚴厲的聲音囑咐胖子道:“你們兩個護好眼睛!”
發號施令的雖是小花,胖子竟也毫不含糊。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牢牢地捂住了眼睛,我萬分不放心悶油瓶的處境,便掙紮著想去看他的情況,可胖子將我按得死緊,這時我便感到眼前爆發出一股十分熾烈的光芒,伴隨著一陣陣的熱浪襲來,就像是置身在岩漿蒸騰的火山口,我心裡一顫,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小花竟是用上了□□。
等了約半支煙的功夫,光芒稍微減弱了一些,我連忙揮開了胖子的手臂,也顧不得腿痛腰疼,就要去看看悶油瓶有沒有受傷。隻見那白色的怪物正掙紮在一片火海之中,它雖然渾身濕漉漉的,但是到底抵不過高強度的磷製燃燒劑,伴隨著高溫,那怪物竟然渾身顫抖起來,四處都在滲出那種黑色的液體,頭發也便隨著它的動作四處亂舞,就像癲狂狀態的美杜莎。
這時我便看到悶油瓶所在的那個發繭還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殃及,便稍微鬆了口氣。隻是那怪物痛得十分厲害,像瘋子一樣地亂甩頭發,將悶油瓶像個沙包似的到處拋扔。而更要命的是,另一隻白色的怪物也漸漸趕上了前一隻的腳程,它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小花手中的那件武器不容小覷,便鎖定了目標,突然伸出一股頭發向小花襲來。
小花動作十分敏捷,立刻向我這邊閃過來,被避過了那股頭發徑直砸進了墓壁裡,竟將墓壁砸出了一個直徑約半米左右的深坑。這威力叫我吃了一驚,我生怕小花吃了那些頭發的虧,連忙用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抹了抹臉,想把悶油瓶的血過一點到小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