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二話不說就開始撬棺頂,誰知這一撬之下,懸於四角的長明燈竟突然幽幽地亮了起來。
然而那在黑暗中驟然而至的光明卻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欣悅,反而讓我的心臟跳動得越發劇烈。那種暗紅色的幽光令我感到萬分熟悉,仿佛是凶殺的前兆。
胖子也嚇了一大跳,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活,一邊小聲罵道:“我□□爺爺的,這還他娘的自帶照明功能?”
小花卻斥道:“彆停下,繼續!”說著也在另一頭幫胖子對付棺蓋。這並不符合小花一貫的謹慎個性,好在那些長明燈雖然亮了起來,這時卻並產生沒有更多的異動。
我看到悶油瓶正站在墓壁邊發呆,本來並不太想搭理他,可到底還是好奇心作祟,便走過去問他想起了什麼。
悶油瓶皺著眉搖了搖頭,臉色看起來很差,我便覺得挺自討沒趣。其實悶油瓶待人一向冷淡,也不願意告訴我任何事,可我總有種錯覺,好像我對他來說也是很特彆,甚至很重要的。事實上當然不是那麼回事,隻不過一想到他所背負的東西,我好像也就不會去責怪他什麼了。
這樣想著,我便拍了拍悶油瓶的背道:“彆琢磨了,先去他們那邊看看情況吧。”
誰知我一拍之下,悶油瓶竟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我大吃一驚,心說我怎麼不知不覺練出了這麼一招辣手摧花掌,又想難道剛才那一下咬得這麼嚴重?悶油瓶連連咳了好幾聲才停下,血一直流到胸口,看起來頗有點嚇人。
我用手幫他擦了擦唇邊的血沫,吐了這麼多血,估計是內臟受了點傷。我想幫他檢查一下肋骨,卻被製止了。
我這才自責起來,之前悶油瓶跟我一樣因為液氮氣化而缺氧,怎麼可能分神給我做人工呼吸,更何況他身上的傷說不定還是在下墜過程中為了保護我而造成的,相比之下,我自己做了奇怪的夢還要怪罪到他頭上去,實在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