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愣住了,小花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跟悶油瓶之間清清白白,怎麼能扯上同性戀這種不著調的關係?!正想跟我媽解釋,便又聽她說道:“吳邪,你非要歡喜男的也算了,介個套還尋個年紀同我差不多的胖子?!(杭州話,意思是你非要喜歡男的就算了,怎麼還找個年紀與我差不多的胖子)”
我登時就無語了,說我跟悶油瓶有什麼也就算了,怎麼還扯上了胖子那家夥?難道小花這是在委婉地鄙視我的審美情趣?被他這麼調戲了一把感覺當然很不爽,不過我倒是立刻就理直氣壯了起來,又跟我媽解釋了老半天。可是老太太寧願相信他兒子會喜歡一隻雄性的胖子,也不肯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非要我立馬收拾了包袱回家裡蹲著閉門思過,否則就讓我二叔親自過來抓人。我實在拗不過更年期思維天馬行空的婦女,另一方麵也確實有點怵我二叔那副冷麵奸雄的樣子,隻得定了第二天飛往蕭山機場的機票。
回了家以後也還是神不守舍,我本想在村裡找個人幫我繼續等,可菊花坡的傳說在那裡十分聳人聽聞,並沒有人願意做這種事,我開了高價也是枉然。我回老家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在我媽懷疑的眼神中去了鋪子,倒是看到王盟替我收了一個包裹。
說實話我對收包裹這事都快有心理陰影了,可這時隻盼望是條能找到悶油瓶的線索,反而覺得越是危險越是有希望。可一看寄件人,竟是我爺爺的那位忘年交鄭幅中。當初我還是通過他的介紹才帶著那張樣式雷的圖稿去北京見到了霍老太太,之後又惹下了一連串的麻煩。
我心裡十分奇怪,打開包裹,隻見是幾份文件的影印稿。我這才想了起來,我當時曾托他幫我找過樣式雷的資料,看來他果然有點老式學究的做派,真的認認真真幫我收集了文獻寄過來。雖然我現在的心思已經不在樣式雷上了,可畢竟以前是建築專業的學生,對這種東西還是很有好奇,便打開來看。
大部分資料都是古籍上一些東拚西湊的東西,還有幾張老照片。可當我看到其中一張時,竟被驚得叫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