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見悶油瓶就很高興地道:“沒事沒事,還死不了!”要不是被捆著,我估計胖子還要拍一拍胸脯加以證明。我看到悶油瓶的樣子實在有些擔心,便問道:“小哥,你手怎麼了?”
悶油瓶卻沒有直接回答我,隻看了一眼那姓武的,淡淡道:“對付他們,一隻手就夠了。”那姓武的一聽,臉立刻就綠了,不過他是老江湖,沒有立刻輕舉妄動。這時身後又有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道:“哎啞巴,我腿不方便,你們快過來個人幫我把這家夥弄開。”
我伸長脖子一看,果然是黑眼鏡,他正倒吊在柱子上,估計剛才就是他引開了韓秀才,卸了他的雙臂捂住了嘴巴又將他吊起來的。誰知那韓秀才雖然身手不差,膽子卻十分小,黑眼鏡剛才裝神弄鬼,竟把他嚇到尿了褲子,這下搞得黑眼鏡也嫌惡心了,可鬆手又不是,不鬆手也不是,隻能卡著那韓秀才的脖子將他整個吊在半空中,卡得那韓秀才幾乎雙眼翻白。
姓武的見情況不大好,立刻就朝我們這裡放了一槍,而且他十分陰毒,瞄準的並不是悶油瓶,而是躺在地上的我。悶油瓶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用意,飛身一腳將我踢到一邊,衝著姓武的飛奔而去。他的速度極快,姓武的連放幾槍居然都落空了,然而這時悶油瓶已經離他十分近,他若是再開槍中的的機會已經很大,就在他扣下扳機的同時,悶油瓶竟搶上前去雙指夾住槍口往上一提,子彈硬是擦著他的額發飛了。悶油瓶麵色不變,將槍往姓武的懷中一鬆,這一下撞得那姓武的咳了一口血,悶油瓶緊接著又一腳掃在他的膝蓋上,那姓武的支撐不在就跪在地上,悶油瓶嘖了一聲,又夾起槍隨便往他腹部一砸,姓武的登時就不動了。那姓武的好歹也是高手,竟然真被悶油瓶單臂打得毫無還手能力,我也差點看傻了。
這時悶油瓶又折返回來給我和胖子鬆了綁,然後把黑眼鏡和韓秀才從梁上弄了下來。我強打起精神給大家做了一些傷口的處理,黑眼鏡身上竟然真的有股尿味,饒是他向來嬉皮笑臉的這時也一臉便秘的表情。我剛給胖子包紮好,這家夥居然抓著一把強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衝著那姓武的直比劃,把那姓武的搞得臉都青了。我忙道:“胖子,你乾什麼?”胖子道:“這龜兒子給胖爺我鑿了兩個洞,我他娘的不給他回兩個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悶油瓶卻衝著我搖了搖頭,我本來正坐在地上休息,這時連忙抓住胖子的褲管說:“你彆急,等我先問完話。”說著又扭頭對那兩人道:“這是不是解雨臣的主意?”
那姓武的露出了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正待要說什麼,這時地麵居然再次劇烈地晃動了起來,我對此已經不陌生,連忙叫大家都退到角落裡去。然而這次的晃動卻不是一種左右的搖擺,我感到腳下的地麵竟在不斷地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