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海家又接連住了兩天,今天是要回去的日子。
街道上沒有先前的那種熱鬨的氛圍,地上散落了一些彩帶和金色的紙屑,清理人員三三兩兩的在路上清理。
蘇海執意到送我離開,我覺得沒必要,爭執不下,最後還是他的兄弟找了個折中的辦法:送我到半路。
“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多保重。”
我接過蘇海身上的行李,對他表示了自己的感謝後便離開了。
“嗯。醫生,有空常來玩。”
蘇海笑著衝我揮手,自己也回頭往巷子裡趕。
前天他收到信,在周澤睡著的時候立刻認真讀了一遍,還把兄弟們都喊醒,想一起商量對策。
信上赫然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給我等著。”
沒有署名,但他插入對方幫派的兄弟已經告訴了他寫信人。
蘇海知道,他現在必須打聽情報。要是對麵的幫派組織進行報複,他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
“老大,彆頻繁約我出來啊。”身著紫色長袍的人從拐角處探頭探腦的鑽了出來,“會引起懷疑的。”
“抱歉,事情緊急。他們下一步到底想做什麼?”
“我隻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老大你。”那人無奈的搖頭,“除此之外還是什麼都沒說。”
“麻煩了,如果直接針對我那還好,我應付的來。就怕……”
“就怕對弟兄們和他們的家人出手。”信使思索片刻,明白了蘇海的擔憂,“他們瘋狂又執拗,確實會做出出格的事。您打算怎麼辦?”
蘇海揉揉眉心,皺著眉一言不發。信使明白,自家老大這次是完全沒法子,隻能到時候見招拆招。
“時候不早,我先走了。”信使清楚自己不能和蘇海交流太久,見他遲遲不說對策,隻得轉身離開。
蘇海也沒攔著,自己這次托人喊他過來也僅僅為了了解對方幫派想做什麼,他既然不知道,那就沒有必要留他一起討論對策,給他增加不必要的風險。
他獨自在小巷中佇立,依然在認真思考。許久,終於靈光一閃。
既然自己在被動,沒有方法去製止;那麼轉換立場,想辦法讓自己立於主動就好了。
就像先前周澤一躍而下,打歐陽念一個措手不及那樣——他當時的點子實際上和現在的自己一樣。不去迎合對方的想法,而是要逼對方迎合自己的做法。
蘇海的思路瞬間豁然開朗。他握緊了拳頭,大步向心中定好的目的地前進。
另一邊。
我回到屋子後,發現裡麵一塵不染,一個身著管家服的人微微向我欠腰,同我客套兩句後就走人了。
家裡隻是變得更乾淨了,其他所有東西都還在原位,甚至我寫到一半的閱讀筆記還完完整整的擺在桌上,另一邊的書仍然保持著攤開的樣子。我不由得佩服起校長家裡管家的質量之高。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我就去了診所,隨後驚訝的發現,診所也和家裡一樣被他打掃的乾乾淨淨,藥品也有好好管理,我藏在桌子底下的魔力藥劑也被好好的放入抽屜。
太完美了。完美過頭了。
感歎了兩句,我坐在診療室,等有需要的人上門。
“有人嗎?”
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我起身前去查看異狀,打開門,發現除了地上有兩塊鵝卵石以外,什麼異常都沒看見,剛剛還在說話的人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