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沒想到阿萘這麼威武啊!”
你將嘴裡的咖喱飯咽下,“我真是被冤枉的啊,大部分的事都是他們誹謗我,我哪有那麼過分。”
太宰治,“至少國小和國中的我聽的差不多,有些真實性的。”
因為你就是因為打架把人家打重了,不敢回家,才一路流浪到橫濱遇到他的。
對,一路流浪到橫濱,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那麼遠。你隻知道那邊的人有些不太友好,你用控軌放倒了那兩個人時碰巧讓太宰治看到了,得知你沒有地方住,就隨便給你安排了個地方。
自然也不能白住,你偶爾會完成一些他們的任務作為房租,其他時候就去遊戲廳釣娃娃,然後,你就認識了中原中也。
和太宰治他們待了一陣子,爺爺居然找上門來了,說實話,你看到爺爺的一瞬間是害怕的,這麼長時間你不敢回去就是害怕你給他惹了麻煩,他會對你失望。
隻要你不知道,不去麵對,你就可以認為他沒有對你失望,你堅信,隻要你在他們還喜歡你的時刻消失,他們就會一直在「喜歡你」這件事上停留。
爺爺看到你時,想象中的暴怒,教育你的樣子也沒有發生,爺爺顯得很平靜,隻是輕輕摸了摸你的頭,過了很久才說,“……我們回去吧。”
和武裝偵探社的人解釋清楚後,爺爺表達了對他們收留你的感謝,他們也表示理解,還開玩笑的說你下次不要再離家出走了。
你就和爺爺回去了。
帶你回家的路上,爺爺一直緊緊握住你的手,生怕你再不見了,你也能清楚的感覺到,爺爺瘦了,背似乎也佝僂了。
回到家後,他沒有問你為什麼打人,隻是問道,“你今天想吃什麼?”
悠仁和你說,你離開的那天,好多人都找上門討要說法,爺爺一開始雖然很生氣,但是你到晚上都沒回來,第二天那些來討要說法的人都被爺爺攆走了,
他說
你們家孩子受傷了說是我家孩子弄的,那我家孩子一晚上沒回來,是不是你們家孩子弄的,如果我家孩子回不來,我一定要鬨的你們雞犬不寧。
他說
你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打彆人,一定是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才逼的你動手。
他說
你是個好孩子。
太宰治的聲音把你從回憶中拉了出來,“那你打算怎麼辦?”
“…澄清是沒可能了,畢竟大部分的事我都做過,隻不過被他們誇大了而已,但是什麼到處勾搭人,攀關係是絕對沒有!”你戳了戳飯,“現在隻能努力消除處分,不能讓爺爺知道。”
中島敦,“欸?八月小姐消除處分隻是為了不讓爺爺知道嗎?”
你點頭,“是啊。”要不然誰管這破處分。
“不過我倒是覺得阿萘沒有做錯呢。”太宰治放下餐具,抽出一旁的紙擦了擦嘴,“被欺負了不就應該還回去嗎?”
“隻不過看不慣你的人太多,你還回去了也就成了所謂的‘霸淩’了吧。”
中原中也嗤笑道,“一人‘霸淩’多人我還是頭一回聽。”
眾人吃完後,太宰治讓中島敦先去訂回橫濱的票,而中原中也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隻剩下了你和太宰治。
“你不和中島先生一起走嗎?”
太宰治笑了笑,“很長時間沒見阿萘了,所以就想著和你走一走,我好不容易來一次,阿萘不帶我在這裡玩嗎?”
你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客人來自己的地盤玩了,你不想著儘地主之誼,反而想著趕人家走?
“你想去哪裡玩啊?”其實這一帶你也不怎麼來的,也不知道有什麼,所以你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
“我都可以,看阿萘吧,阿萘想玩什麼就帶我去玩什麼就好。”
“棘,”胖達看狗卷棘又在走神,推了推他,“該你了,想吃點什麼?”
狗卷棘看了一眼遞過來的菜譜,點了一份壽司。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心不在焉的?”
“木魚花。”
胖達看了一眼他放在一旁的牛奶,“這麼長時間了,我可是頭一回見你喝這個,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聞牛奶的味道嗎?”
“對哦,”真希也想起來了,“我記得上次出任務的時候,有一個小孩兒不小心把牛奶撒在棘身上,他那個表情就像身上被撒上了什麼臟東西,恨不得馬上飛回去換身衣服。”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見二人把頭都轉向他,狗卷棘偏頭,逃避他們的問題,假裝去看窗外的風景。
真希“嘁”了一聲,把頭轉了回來,“看他這樣子肯定有問題。”
胖達把剛上來的壽司推到狗卷麵前,“棘,你的壽司上來了。”
狗卷棘不動。
“棘?”胖達看向狗卷,發現他正愣愣的看向窗外,它的眼睛眨了眨,隨著狗卷棘的視線看了過去,“在看什麼?”
“是憂太啊。”胖達看見不遠處乙骨憂太正在和一個極漂亮的女孩兒說話,那白金發色尤為明顯,但最突兀的還是她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雖然突兀,但是很漂亮,很有辨識度。
是屬於看一眼就能記住的類型。
二人似乎聊的很開心,最後女孩兒對乙骨憂太微微欠身,憂太愣了一下,也急忙欠身。
胖達摸了摸下巴,“那個女孩兒好漂亮啊,憂太和她有說有笑的,是認識嗎?”
見女孩兒要走,狗卷棘這才反應過來,他急忙起身跑出門外,卻和正要進來的乙骨憂太撞在了一起,憂太以為撞到了彆人急忙道歉,“抱歉…哎?狗卷同學?狗卷同學你去哪!”
狗卷棘來到那個女孩兒剛剛在的地方,發現女孩兒早就已經離開了,他不死心的四處看了看,仍舊沒有看到那亮眼的白金頭發,直到乙骨喊他,他才有些失望的回去了。
一回去,就對上了胖達調侃的眼神。
狗卷假裝沒看到,坐到位置上就吃已經有些發涼的壽司。
乙骨坐下,問一旁的狗卷棘,“狗卷同學剛剛出去要做什麼啊,那麼著急?”
狗卷棘明顯心情有些不大美好,“木魚花。”
胖達“嘿嘿”笑了兩聲,對乙骨道,“憂太啊,剛剛和你聊天的女生是誰啊,你們認識嗎?”
“是找我問路的,說是想帶朋友在這裡玩,可是自己又對這一帶不熟悉,就問了問我遊戲廳在哪裡。”
“遊戲廳啊,”胖達看了一眼對麵的狗卷,“那一會兒我們就去憂太說的遊戲廳看看吧,我還沒玩過呢。”
狗卷立馬道,“鮭魚。”
真希看起來興致缺缺,“遊戲廳?那裡很吵的,而且為什麼會忽然想去遊戲廳啊,難道你們忘了我們為什麼會出來了?”她看了一眼斜對桌的狗卷棘,“而且是棘你的主意吧,怎麼跑的比我們都快。”
乙骨食指撓了撓臉頰,試圖阻止,“我們這樣對新來的同學…真的好嗎?”
“不是我們,是他倆。”她才沒這麼無聊呢,“而且,聽說這是個很惡劣的人,從國小開始就搞校園霸淩,威脅彆人不能說出去,還差點弄出人命,一直到她要轉到咱們學校才被人舉報。”
胖達點頭,“對,所以棘和我才會想給她一個教訓,給她來個下馬威,如果她不服想校園霸淩我們,體術訓練的時候讓真希教她什麼才是真正的校園霸淩!”
真希輕輕頷首,“真的是,這麼惡劣的人,那個白癡眼罩男竟然會把她招到咱們學校裡,校長居然還同意她入學了,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