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 要說你最討厭的是什麼,就……(2 / 2)

“那就睡吧。”你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看到他閉眼睡覺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要不然你也睡一覺吧,你趴在床邊,意識逐漸模糊。

就眯一會兒。

*

「姐姐,我打你打的這麼狠,你怎麼不和我生氣啊?」月下熠見你拿出醫療箱給自己上藥,問道。

「小熠不是說,你使用控軌之後的力量是控製不住的嗎?」你拿著酒精棉花有些猶豫。

這個真的很疼。

看你猶豫的表情,月下熠笑了笑,她拿過你手裡的棉花,「姐姐不會給自己上藥嗎?那小熠幫你。」

「哎!等…嘶!」酒精棉花貼上來的下一刻你就倒吸一口冷氣,你的傷是月下熠把你踢出去時,肉在摩擦地麵滑行了一段時間才形成的。

不僅肩膀處有,胳膊上,腿上都是,而且衣服也被磨破了。

和她對練真的很費衣服。

「怎麼了姐姐?你怕疼嗎?」月下熠把棉花拿開。

你緩了緩,小聲開口道,「……沒有,就是沒準備好。」

「哈哈,那姐姐現在準備好了嗎?」她又換了一個乾淨的棉花沾上酒精。

你暗暗抓緊自己的衣服,「……好了。」

感受到你突然繃直的動作,月下熠在你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她手上的力度大了幾分,「姐姐,我很會給人上藥包紮的,一點都不疼吧?」

「…不疼。」怎麼感覺比你自己給自己上藥還疼。

「那以後姐姐受傷了,都讓我處理好不好?」

「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沒事的姐姐,不用和我客氣。」她蹲下,為你處理腿上的傷,「作為交換,姐姐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她忽然抬頭,淺綠色瞳孔對上了你血色的眸子,「姐姐以後隻能在意我,隻能關心我,隻能看著我,如果被我發現你心裡還有彆人」

「那我就會非常不高興,到時候如果不小心傷害了姐姐……」

「那姐姐可千萬不能恨我。」

*

你被一陣電話鈴驚醒。

你先是緩了一下自己在哪兒,現在正在乾什麼,隨後才拿起一旁的手機接通,“…悠仁?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你剛睡醒嗎?為什麼這個時候還在睡啊?』

“怎麼了?”

『…他們今天早上臨時通知要推遲到五點半,我四點問你在哪兒,現在已經五點了,你現在是在學校宿舍吧,我馬上去找你,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等等等等,”你趕忙打斷了他,“什麼再不快點兒就來不及了?”

『你忘了?今天我籃球比賽啊。』

籃球比賽?你一拍腦門。

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鮭魚?”

你捂住電話的話筒,對狗卷棘道,“抱歉啊,把你吵醒了。”

他聲音沙啞,“木魚花。”

『喂?萘?』

“我在。”你起身,拿過桌子上的杯子去了廚房。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彆人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是個男生,你現在不在宿舍嗎?』

“嗯…不在我的宿舍。”你把水壺裡的水倒在了杯子裡,隨後又往腿上倒了一點。

溫溫的,有些涼。

『那你在哪兒啊?』

“嗯…抱歉啊悠仁,我這兒有些事去不了了,等你下次比賽的時候我再去。”

『什麼事啊?』

你走到廚房門口停下,“我有個朋友生病了,我得留下來照顧他,好了不說了,你快去比賽吧!”沒等他說話你就急忙給掛掉了。

也不全是因為照顧狗卷棘,你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先起來喝點兒水吧。”

他緩緩起身,接過你遞的水。

“正好就能喝。”

他點頭,舉起水杯幾口就喝完了,由於喝的太急,水順著他的下巴流到了那正在動的喉結上。

……這個好神奇,想摸。

你拿過他喝完的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一手扶住他的後腦勺,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

狗卷棘一頓。

湊的很近,你們的鼻梁都碰到了一起,你的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倒是沒那會兒那麼燙了。”你左右又貼了幾下,感歎體質好的就是不一樣,你小時候發燒可是燒了好幾天呢。

感覺沒問題後,你鬆開了他,“睡了六個小時,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他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木魚花。”

“估計你現在也沒有什麼食欲,那我就給你弄一些粥了?”其實是你不太會烹飪,隻能做粥而已。

“鮭魚。”

粥在你上午給他燒水的時候就已經做上了,現在也一直在電飯煲裡溫著,舀出來就能吃。

你把粥盛了出來,端到了桌子上,“要加糖嗎?”

“木魚花。”他低頭打字:你不吃嗎?

其實你也想吃的,畢竟一天都沒吃飯了,“應該沒有碗了吧?”

他起身進了廚房,沒多久就端出了一碗粥,還把一罐白糖放到了你麵前。

“我那會兒怎麼沒找到?”

他把手機遞給了你:其他的碗都在牆壁上的櫃子裡,因為平常隻有我一個人吃飯,所以都放起來了。

“哦。”你打開罐子,挖了一勺白糖放到了粥裡。

那會兒夢到妹妹了。

明明已經過去三四年了,平常的話你都不一定會想得起來,怎麼今天會突然夢到她呢。

你當時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長老植入傀芽了。

看到你麵無表情的走來,月下熠笑了,她說,「姐姐,你已經把父親殺了吧?」

她植入的過程並不痛苦呢,還在笑。

你點頭。

她用控軌閃到了你麵前,一手撫上了你的臉頰,額頭親昵的貼到了你的額頭上,「所以你現在也要來殺了我嗎?」

「嗯。」

你的傀線已經無聲無息的靠近了她,在她還要說話的空隙,那些傀線綁住了她的嘴,你後退幾步,「小熠,我讓你走的痛快一下好嗎?」

月下熠倒是沒有掙紮。

你從桌子上拿起她之前一直很喜歡的匕首,捅進了她的胸口,然後摸了摸著月下熠的頭發,「去找你媽媽吧,她一定很想你。」

“芥菜?”狗卷棘的聲音把你從回憶裡拉了出來,你看向他,“我剛剛走神了,你說什麼?”

他搖頭,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你:你照顧了我一天嗎?

你點頭。

與其說照顧他一天,倒不如說你和他一樣睡了一天。

他又把手機遞了過來:抱歉,為了照顧我耽誤了你今天去看你朋友打籃球。

他那會兒聽到了?你搖頭,“沒關係,畢竟你生病了。”

其實你還想感謝他來著。

悠仁見到你肯定要“質問”你,為什麼那天你跑了,獨留他一人承受爺爺的怒火,他多無辜啊。

你能說因為你不想留下來挨罵,所以才讓他去頂著嗎?

他又問你是怎麼知道他生病的。

你把事情的起因經過一字不漏的都講了一遍,甚至還把胖達被真希擰水時的慘叫加了進去。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吧,胖達擔心你生病把我叫過來看看你,由於沒有鑰匙我就用控軌進來了。”

“我沒有擅闖啊,我事先問過你,隻不過你沒回答我而已。”

“鮭魚。”他剛剛看到你的消息了。

吃過飯後,你以病人要好好休息為由讓他去坐著夾溫度計了,而你則是把碗和鍋洗了放好。

“37.5℃,還是有點兒熱。”你甩了甩體溫計把它放了回去,“睡前再喝一次藥,明天差不多就好了。”

“藥都放在書桌上,量就照中午的吃,對了,你的校服因為昨天用酒泡了一晚上,味道可能不會輕易消散,我用香芬泡了好久也不行。”

“所以我建議你再換一套校服,當然也隻是建議,如果你喜歡那個味道也可以繼續穿。”

“鮭魚。”

你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的手機,那會兒和悠仁打完電話隨手擱哪裡了?你撓了撓頭發,“狗卷同學,能不能給我打一個電話啊,我忘了把我手機放到哪裡了。”

感覺他走到了你身後,卻沒聽到他回答,你轉身,“狗卷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