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孩子非要讓你也過來,所以麻煩你還得和我來一趟這裡。”
“無所謂,反正也沒什麼事。倒是你,為了一本書還真是夠拚了。”
“我這有什麼辦法,那本書可是限量搶購的,隻有這麼多,賣完就沒有了。”你看著手機那個男孩兒發的他畫的地圖和一路上的照片,對比你現在的位置,“…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這裡已經走過一遍了。”
伏黑惠回頭看了一眼你們來時的路,“沒有,隻是這一帶的建築很像。”
何止是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不是說等你傷好了再聯係他嗎?”
你正認真的盯著那張畫的極為潦草的地圖,隨口道,“已經差不多了。”隻要運動幅度不大,基本就沒多大問題。
“是嗎,”伏黑惠斜睨了你一眼,“那每天下午體術課的時候,怎麼總以你腰疼為由在那裡坐著。”
這……
你翻動照片的手一頓,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左右張望了張望,“……假山,到底哪裡有假山呢?”
這逃避問題的樣子也太明顯了,真是怎麼看都不像是高二的前輩,由於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他都快忘了你之前是一個“小太妹”的事情了。
“我看看。”
伏黑惠拿過你的手機仔細端詳了幾秒,抬腳向前走去。
你跟上了他。
“你們終於來了。”男孩兒不滿的聲音響起,“我已經等了你們二十多分鐘了。”
伏黑惠把手機還給了你,淡淡道,“是你把路線畫的太潦草了。”
你讚同的點頭,現在你都還沒明白那幾條挨在一起的豎線到底是什麼。
男孩兒對此不做表態,轉身為你們帶路。
“讓我們來究竟是要做什麼啊?”你好奇的開口,“還非要讓這個哥哥也來。”
“我怕你一個人完成不了。”男孩兒帶你們上了樓。
等你們坐在沙發上,男孩才把一個帶著鎖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你們麵前的小桌子上,認真的看著你,“能把這個鎖打開嗎?”
伏黑惠,“哈?開鎖去找鎖匠,找我們做什麼。”
“我們也找過的,隻不過鎖匠說這個鎖年代有些久遠,裡麵也都生鏽了不好打開,隻能把鎖破壞才能拿出裡麵的東西。”
“可這裡麵是對奶奶來說很重要的東西,盒子和鎖都不能破壞掉。”他咽了咽口水,滿懷期待的看著你,“所以,你能打開嗎?”
你拿起盒子翻看了一下那個鎖子,“你怎麼能確定鎖匠都打不開的東西我一個高中生能打開?”
“其實我也沒抱太大的希望,隻是讓你試一試,”見你沒說話,他抱緊了懷裡那本書,有些失望的低下頭,“你打不開這個也沒關係,還有一件事,能幫我完成這個事情,我也把書給你。”
你把目光從鎖轉移到了男孩兒臉上,“還有什麼?”
“就是…能不能幫我把八月殞萘打一頓啊?”
……嗯?打誰?
你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八月殞萘。”
他知不知道自己把誰帶回來了。
“……這,”你額角滑下了三條黑線,嘴角微抽,“好端端的,去打人家做什麼,她得罪你了嗎?”
“嗯,她欺負我姐姐。”
感覺身旁有一個熾熱的視線注視了過來,你輕咳一聲,“你姐姐叫什麼?”
男孩兒遲疑了一下,“不能告訴你,萬一以後八月殞萘也用漫畫書誘惑你,你把我姐姐告發了怎麼辦。”
哈,還挺警惕。
見你猶豫,男孩兒急忙道,“我知道八月殞萘很厲害,所以我想著,如果你和這個哥哥一起去打她的話,應該不是難事。”
一旁的伏黑惠應和了一句,“確實不難。”
“是吧!”
你弱弱道,“打人不太好吧,現在不提倡打人的。”
“隻是教訓她一下而已。”男孩兒把懷裡的漫畫書拿出來在你麵前晃了晃,“姐姐,這可是絕版漫畫書哦。”
就算是絕版漫畫書也不能聯合彆人把自己打一頓吧。
你果斷把注意力重新彙聚到了懷裡的這個盒子,“我還是開鎖吧。”
聽到你這話,伏黑惠表示懷疑,“鎖匠都打不開,你確定你可以?”
“之前和朋友學過。”你接過男孩兒遞過來的鐵絲放進鎖孔裡,貼在鎖孔上的食指放出傀線。
裝模作樣的用鐵絲攪了攪鎖孔,沒過多久就聽到“哢”的一聲,你把鐵絲從裡麵取出來,將盒子遞給了小男孩兒,“我給你弄開了,兌現你的諾言吧。”
男孩兒翻了翻那確實被打開的鎖子,震驚的看著你,“你,你真打開了啊。”
“嗯哼。”你趁他還在震驚之餘,就從他懷裡把那本書抽了出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哎,等等!”男孩把盒子放到一旁,要搶那本書,你靈活起身,把書舉到他夠不到的位置,“怎麼了,說話不算話啊?”
“才沒有,你先等等!”男孩兒向你撲了過來,你正要側身躲開,卻發現後麵是櫃角,如果躲開那男孩兒必然就磕上去了。
剛想喊住男孩兒,但是他已經撲上來了,你沒站穩腳下一打滑,腰磕上了那個櫃角。
啊,你這可憐的腰。
鈍痛加銳痛一下子席卷了你,疼的你淚花都出來了,手捂著那傷上加傷的腰緩緩蹲下。
伏黑惠起身,“怎麼了?”
男孩兒也被你這一變故嚇到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咬了咬牙,“磕到腰了。”
所以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趴在沙發上,偷偷抓緊自己的校服布料,“那個,伏黑,你輕點啊。”
一開始明明是那個男孩自告奮勇要幫你上藥,但是上了一半發現他力度分布不均勻,揉了半天什麼用都沒有,後來才讓伏黑惠幫忙,你一聽是伏黑惠幫你抹藥,急忙起身表示還是等自己回去自己上藥。
可那個男孩自責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你無奈,這才重新趴下。
“嗯。”伏黑惠把沾滿紅花油的手搓熱,緩緩撫上了你的腰。
下一刻,疼痛席來,你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的動作很慢,同樣也很疼,你的大腦都被疼痛所占據,哪有功夫想這個舉動有多曖昧。
“你之前究竟是怎麼上藥的,”感受到你微微顫抖的身體,伏黑惠的動作輕了一些,“都過去一個星期了,怎麼淤青還是這麼重。”
“…就…噴了噴,然後…裹上紗布。”一旁的手機忽然亮了,你打開一看,是狗卷棘給你發的消息,問你現在在哪兒。
你自言自語,“狗卷同學啊。”
剛要回他,卻感覺正在給你塗藥的那隻手力度突然增大,你“哎呦”了一聲,手機屏幕都差點讓你捏碎,你忙道,“輕點輕點!”
伏黑惠不做聲,依舊我行我素。
不知道過了多久,伏黑惠才道,“好了。”隨後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替你把腰上的衣服拉了下來。
隨著他手的離開,腰上的疼痛愈來愈小,你趴在臂彎裡像是剛剛死裡逃生似的鬆了口氣,明明才過了六七分鐘,你怎麼感覺像是過了大半輩子呢。
緩好後,你起身揉了揉發熱的腰,剛想和他道謝,卻聽到玄關處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步海,在家嗎?奶奶出院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