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 “她和她,你們隻能救一個……(2 / 2)

而你終於不用再受彆人的異樣的眼光和唾罵,不用一直清理那些寄過來的包裹,不用再強迫自己遠離那些你很想接近靠近的人了。

也不用再忍著那些你聽著窩火,但是又不能做任何事的閒言碎語。

就這樣吧,對誰都好。

你長呼一口氣,對著狗卷棘緩緩道,

選真希。

不是他們不選你,是你自願去死,所以你可以當做他們並沒有拋棄你,隻是尊重你的選擇。

這麼想的話,心中的不甘心少了一些。

救真希吧,不用再糾結了。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你看不清他現在是什麼神情,意識也昏昏沉沉的。

再不做出選擇,你可能就要昏死過去了。

胖達悄聲道,“…棘,你還能使用咒言嗎?”

狗卷棘搖頭,想著剛剛你對他說的話。

選真希嗎?你和真希的關係一直都不能算是好,應該談不上為了保護她而犧牲自己,難道你還有辦法可以自救?

可今天用控軌的次數早就已經超量,而且你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好,絕對再撐不住一次了。

鬥篷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我數三個數,如果還選不出來,那就兩個人一起去死。”

“三,”

要聽你的嗎?

“二,”

可你現在……

在鬥篷人即將數到“一”時,狗卷棘忽然抬手指著被牽製住的真希,啞聲道,“…鮭魚。”

正要動手的胖達一驚,它愕然的看向了狗卷棘,“……棘?!”

真希也愣住了,她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你,又看向狗卷棘。

看到答案已經出現,鬥篷人來了興致,她將那把太刀又湊近了真希一些,“哈,你確定了嗎?”

狗卷棘咬牙,心底不停的安慰自己要相信你,過了幾秒,他緩緩點頭,“……鮭魚。”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鬥篷人將橫在真希脖子上生鏽的太刀拿開,一把將她從廢墟上推了下去。

看到胖達慌忙接住真希模樣,鬥篷人藏在兜帽下的臉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對著緊盯著她的狗卷棘道,“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看到了嗎,他們拋棄了你。”她把太刀扔到一旁,側身扯住了你的頭發,強迫你抬頭對上她綠色的眼睛,“你和媽媽一樣傻呢。”

“就算你在乎他們又怎麼樣,在這種時刻你對於他們也隻是一個外人,拋棄你這件事於他們而言也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失望嗎,就是那個你用傀線救上來的咒言師拋棄了你,就算你為了他扔掉了自己救命用的東西又如何,他根本沒把你當回事。”

好吵,耳膜一陣“嗚隆隆”的聲音讓你不適的偏了偏頭,她抬手為你擦掉嘴角流下的鮮血,“你答應過我,在你心裡隻會有我一個人,可是現在…”她將笑意收回,那隻為你擦淨血跡的手放在身後,“…你心中已經有了好多人。”空中那些一直殘留的咒力被攏聚到她手心。

鬥篷人鬆開抓著你頭發的那隻手,順著你的頭發摸到了後頸,緊接著掐住了脖子,將你提起來,“說話不算話的人會受到該有的懲罰。”

“你要記住,往後你所承受的這些痛苦,都是你背棄了與我約定的後果!”

在你的私密相冊裡麵一直存著兩張照片。

一張是之前狗卷棘發給他父母的你們兩人的照片,另一張是五條悟帶你們四個出去搞團建時候的合照。

當時是五條悟非要拍的,說是記錄美好的高專生活,作為老師的他還沒有一張和學生像樣的合照。

你們覺得無所謂,要拍就拍吧,照片嘛,等過幾年再拿出來看的時候一定會很懷念。

看你們都同意了,五條悟立馬給你們安排了位置,照著身高排了一列的“信號”。

你現在都還記得當時他們嫌棄的表情。

真希他們直接無視了五條悟,自顧自的找好位置站好,你向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該站在哪裡才不會破壞他們的隊形。

胖達站真希和狗卷棘的後麵插空,你無論站到哪裡都會顯得不對稱。

見你半天不過來,真希皺眉,「愣著做什麼,你不拍嗎?」

你向前探了一步,「不是,我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裡。」

「金槍魚蛋黃醬。」狗卷棘指了指中間的位置,笑道,「鮭魚。」

中間嗎?你拍照可從來都沒有站過中間,因為中間的位置很顯眼,用筆塗了會很難看,所以你拍團體照的時候也都是被安排在最旁邊。

見你還在磨蹭,真希直接走過來把你拉了過去,「快點照。」

「哎哎哎,那老師我該站在哪裡,你們不要我了嗎??」

「你隨便找一個地方站著就好了!!」

見你被拉過來站好,胖達抬起胳膊搭在真希和狗卷棘的肩膀上擁住,對還在發怔的你道,「看鏡頭。」

你機械式看向鏡頭,又因為表情太過嚴肅,攝影師衝你擺了擺手,「最中間的,笑一笑。」

真希戳你,語氣大有一種威脅的成分,「笑啊,和我們照相讓你覺得很委屈嗎?」

「真希,你溫柔點啊。」

「鮭魚子。」

「小萘在學生證上笑的很好看啊,怎麼現在不會笑了?」

吵吵鬨鬨的氣氛和周圍人的簇擁讓你有一種做夢的錯覺,在攝影師的示意下你再次看向了攝像頭。

為什麼和他們在一起時,會這麼安心呢?

臉頰一陣發熱,在倒計數聲中,你由衷的露出了一個笑臉,單手抱臂,頭微微朝著真希那邊歪著。

這種集體歸屬感讓你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們真的好好啊,你沒有辦法不去喜歡他們,不去在乎他們。

看到鬥篷人掐著你的脖子把你提了起來,狗卷棘的心也跟著被提了起來,他握緊拳頭,手心裡滿是冷汗。

真希已經救下來了,為什麼還不用控軌?

用控軌啊…為什麼不用控軌……

胖達把真希放在旁邊安頓好,“現在該怎麼辦?”以它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鬥篷人動手的前一秒救到你。

“棘?棘?”

狗卷棘現在什麼都聽不到,他的視線緊緊的鎖定著你。

為什麼…還不用啊……

指甲深深陷入皮肉裡麵,內心的不安瞬間將他吞噬殆儘,害怕侵蝕著身上每一個細胞。

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真希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接下來的話讓狗卷棘的心瞬間掉入冰窟,“…你沒想過為什麼那個人隻控製住我,而沒去管她嗎?”

下一刻,鬥篷人把那隻聚滿手心的黑色咒力的手打向你的心口。

本來堵在胸口出不來的淤血因為她的這一掌全部出來了,淅淅瀝瀝的落了一地,你甚至都沒感覺到那一下的痛感就昏過去了。

狗卷棘怔怔的看著你從廢墟上空跌落下來,如同一個被折了翼的天使,他顫抖道,「…不要……」

……為什麼沒去管你?

無非就是,你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行動能力,即使被放在一旁不去管,她也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