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還是臥室的床,他和何醒像今晚一樣在床上瘋鬨,畫麵一轉,他傾身過去壓住何醒吻在她唇上,何醒摟著他脖子回應,糾纏的氣息愈發濃重......
夢裡暢快了,現實不到5點程朝落醒了,他坐起身,垂眸看眼自己,暗罵了句臟話,起身下床去衛生間衝冷水澡,隻有冷水能讓他清醒。
對自己好朋友產生這種齷齪的想法,一定是瘋了,青春期發育來的比他想象中猛烈,即便這樣,也不該對好朋友產生念頭,還做夢,太過分。
回到書房,程朝落翻出《心經》在宣紙上一字一字地抄寫: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早飯後,大人們去上班,家裡隻剩程朝落和何醒姐弟,何來坐沙發上看電視,程朝落坐何來身邊,手握一本書,十幾分鐘沒翻一頁,像丟了魂似的。
何醒見他沉悶,像往常一樣,坐過去抬手勾程朝落脖子,“下午去遊樂場玩海盜船?”
少女清甜味一鑽進鼻腔,程朝落猛地從沙發站起,後退好幾步和何醒保持距離,“彆碰我。”
何醒:“......”
她看看自己胳膊,“我身上有刺?”
程朝落感覺自己誇張了,重新坐回去,較勁腦汁想了個差勁的理由,“我最近皮膚過敏,接觸不了人,一碰就癢。”
“那我不碰你了。”何醒自覺和程朝落拉開距離。
程朝落鬆口氣,不能再和何醒待在一起了,必須拉開距離,他借口去打籃球離開家。
孟千山和周辭嶼從家裡趕到籃球場,這次他們找了人少的戶外籃球場,三人輪番往裡投三分球,以前程朝落一投一個準的,今天投幾次扔不進去一個,他把球狠狠砸到地上,轉身到休息區歇著。
周辭嶼過去點上根煙,坐程朝落身旁抽。
程朝落伸手,“給我根試試。”
周辭嶼不給,“你今天不對勁。”
“有點煩。”程朝落這兩朋友是兩個極端,孟千山話多到不行,周辭嶼話很少,更會像孟千山那樣有事沒事討論男女問題,程朝落忽然有點好奇,他問周辭嶼:“你有沒有做過和女生之間的那種夢?”
“你為春夢煩惱?”周辭嶼反問。
程朝落:“......”
他拿水瓶底杵了杵周辭嶼胳膊,“問你就答得了,哪那麼多問題。”
周辭嶼抽煙淺笑,“沒有。”他看向還在打籃球的孟千山,“這方麵千山比較有經驗。”
程朝落不想問孟千山,隻要他開口,孟千山準提何醒,又要說他喜歡何醒,他篤定這事和何醒沒關係。
“你夢見何醒了?”周辭嶼問。
程朝落:“......”
他搶下周辭嶼的煙吸了口,不會抽嗆得他直咳嗦,趕忙把煙還給周辭嶼,不咳了,他說:“你們怎麼老提何醒?全校那麼多女生,我不能喜歡彆人了?”
“你認識彆人嗎?”
周辭嶼這一句話,程朝落沉默了,這麼多年他身邊除了何醒,還真沒有熟絡的女生。
“你喜歡上何醒?”周辭嶼又問。
“怎麼可能?”程朝落自嘲地笑笑。
周辭嶼:“何醒長得甜,性格好,有什麼不可能的?”
程朝落:“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麼可能喜歡自己朋友?”
“誰會做和好朋友滾床單的夢?”周辭嶼又給程朝落問沉默,“你會做夢見咱倆滾床單?”
程朝落給周辭嶼一拳,“滾!你是男的不一樣。”他擰開瓶蓋又扣上,再擰開扣上,自言自語說:“不能靠夢判斷喜歡誰。”
周辭嶼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眼神看他,“身體是情緒變化的最佳反應,前不久千山提這問題,你還沒夢見過何醒,現在突然夢見,說明這段時間,你對她的情感發生了變化。”
靜了片刻,程朝落說:“我們走太近,畢竟是異性,偶爾難免會有觸碰,我覺得是肢體接觸太多導致的。”
“那很簡單,分開驗證下,你來我家住幾天,看看還會不會夢見或者想她?”周辭嶼獨居,孟千山考完試沒回過家,每天賴在周辭嶼家,周辭嶼借此邀請程朝落也去。
“行!我今晚回家收拾東西,明早過去。”程朝落說。
打完籃球他們去吃飯,到家挺晚了,運動小半天,程朝落累了,沒時間胡思亂想,洗漱完躺床上想睡覺,房間冷氣開得大,涼森森的,他一手拿手機看文章,一手隨意扯起夏涼被蓋身上。
搭上被,手在床上摸到一個東西,程朝落勾著把東西從被裡拎出來,提到眼前一看,指間勾的是帶著蕾絲邊的少女文//胸,他觸電似的把衣服扔到一邊,胸膛裡的鼓動聲快震破耳膜。
不是荒唐的夢境,是真實的顫動,他無處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