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沐清璃走後,若易二人打算在棲梧鎮閒逛一下。
本來二人在棲梧鎮一片寧靜,可突然間棲梧鎮上方一股妖氣逐漸彙聚,而後彌漫在整個棲梧鎮上方。
最終二人跟隨那股妖氣來到了一所廢宅中。
易水寒看著上方不斷彙聚的妖氣陷入沉思,若離看自家師尊眉頭緊蹙的樣子也不由的擔心起來。
於是他問道:“師尊,很嚴重嗎?”
易水寒點了下頭道:“平常妖的妖氣不會這麼多,一般妖氣這麼多時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這個地方有隻大妖且這隻大妖修為非凡。”
若離“嗯”了一聲後道:“那第二種呢?”
易水寒淡淡道:“第二種還是隻有一隻妖,但這隻妖修為尚淺,可他有能彙聚妖氣的法寶以此來增強自己的功力。”
“由於自己本身功力就弱所以要靠龐大的妖氣來掩蓋自己自身的氣息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而且……”
“?”若離不解的看向他。
易水寒閉眼感受了一下,後緩緩道:“我能感覺到這龐大的妖氣中夾雜著幾絲魔息。”
語畢,看向若離。
聞言,若離微微一驚。
“魔息?是有魔族混進來了嗎?”
易水寒搖了搖頭道:“不好確定,或許有也或許沒有。也許隻是這隻妖為了忌憚他人破壞而故意為之,總之,二者皆有可能。”
“嗯,師尊說的對。”
隨後若離便看見天邊的妖氣開始慢慢消散,連忙道:“師尊,你快看。”
易水寒看了一眼後念了一句咒語“風為我傳訊,繁霜儘為我所用”。
於是,若離便看見一片小小的霜花自易水寒手中彙聚成型,而後隨妖氣所散的方向追去於空中消失不見。
“師尊,你這是什麼法術?”
易水寒淡聲道:“追蹤術,這片霜花會隨妖氣或者魔氣而去直到找到源頭所在。”
“原來如此。”
呢喃間,若離忽然想起另一事,又道:“不過,師尊的霜花不是用來傳訊嗎?”
易水寒解釋道:“那是另一個法術,現在這個隻是用來追蹤的。”
話語間,他的餘光在若離臉上瞥見了喜悅。
問道:“想學?”
若離眸內閃過一絲欣喜道:“可以嗎?”
“嗯,但,我們要先解決眼前的事。”
“好。”
其實若離本身會追蹤術,隻是他的追蹤術和自家師尊的不太一樣,但對他來說能從易水寒那裡學到一個新法術他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距他的目標實現更近一步。
隨即,二人便跟隨著易水寒的靈流去尋找源頭了。
不久後,易水寒卻停下了,若離問道:“怎麼了?”
那人沒回答他,而是在思考彆的事。若離看見易水寒不久前才舒展的眉頭再次緊蹙起來,心下也跟著緊張起來。
大約一盞茶後,易水寒從沉思中脫離出來。隻見他抬眸環視一圈周圍環境——是棲梧鎮的一條街。
“果然……”隨即,便道:“有東西乾擾了我的法術,把我們往錯的方向領,目的便是……”
話音未落間,若離接著他的話道:“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我們找到他。”
“不錯。”
靈流斷了接下來要怎麼辦,易水寒想著,他的眉頭也不斷蹙的越來越緊。
突然,一隻手抵上了他緊蹙的眉頭。易水寒隨那隻手看去,見若離滿臉擔心的看著他,眸內似乎還藏有一絲柔意。
隻聽他道:“師尊彆蹙眉,我有辦法。”
不知若離的話是不是有魔力,易水寒聽了他的話後緊蹙的眉竟然逐漸舒展開來。
若離見自家師尊不再蹙眉,笑了笑,道:“彆擔心,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若離輕笑一聲然後向易水寒伸出了一隻手道:“先彆急,既是在凡界就用凡界的規矩吧,師尊且先行隨我走吧。”
雖然易水寒依舊有些不解但還是讓若離抓著他廣袖的一角任由他去了。
待到了若離帶他去的地方,易水寒疑惑道:“茶樓?”
若離“嗯”了一聲,道:“沒錯,就是茶樓。”
“師尊久在天霜門不喜外出怕是不知,在凡界茶樓可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如果有什麼奇聞異事茶樓定會有人討論。”
若離看著自家師尊沉思的模樣,眸內是他自己都未發覺的數不儘的柔意。
他不自覺抓緊易水寒的廣袖道:“我們走吧。”
店小二見來了兩位公子,一眼看出二人氣質非凡,於是連忙上前問道:“二位公子可是要住房?”
易水寒不語,若離下意識的往前走一步把自家師尊擋在身後道:“不,我們來喝茶順便聽聽這坊間故事。”
“好嘞,二位公子請自行坐下,茶稍後會奉上。”
“多謝。”
“公子客氣。”
若離看了看店內後道:“師尊,一樓太吵了我們去二樓吧,你喜靜,二樓比一樓安靜一些。”
“嗯……”
聽自家師尊允許,若離便帶人去二樓了。此間易水寒什麼也沒有說似是在思考彆的事情,而若離也並沒有打擾他。
不知過了多久,易水寒聽見若離說:“師尊,喝茶。”
聞言,易水寒回神,隻見自己麵前不知何時放好了一杯茶。若離正坐在對麵目光不明的看向一樓。
易水寒喝了一口茶欲開口時樓下一人開口了,隻聽那人道:“你們有沒有聽過棲梧鎮的一個傳聞?”
易水寒聞聲瞥了一樓一眼說話的人,是一個說書人。
“什麼傳聞?”
若易二人對視一眼,後聽說書人說下去。
說書人笑了一下,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相傳多年前棲梧鎮遭妖魔攻擊,你們還記得是誰救的棲梧鎮嗎?”
有人不懈道:“當然記得啊,不就是天霜門如今的掌門沈儒冉嗎?”
說書人卻道:“當然不是。”
“那是誰?”
“易水寒。”
此言一出,眾人一驚:“什麼,是他?”
有人不信,便問道:“你親眼所見?”
“那倒沒有。”
“那你如何斷定是易水寒的?”
說書人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說當年穿白衣來的隻有沈儒冉一人,又因當時救棲梧鎮的那個人也是白衣,所以大家就理所當然的認為人是沈儒冉。”
“這有什麼不對,說是易水寒,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
隨即,說書人從袖中取出一個東西放在桌上,眾人一看隻是一塊被冰凍住的草罷了。
一人道:“就憑這個?”
“沒錯,眾所周知天下隻有易水寒一個人能掌控冰係法術除了他還能有誰。”
“不對,你這話不對。據說易水寒的徒弟也是冰係法術。”
“怎麼不對了,那時易水寒才十六歲還沒收徒弟呢。”
“就算是這樣,你又如何斷定一定是易水寒而不是沈儒冉?”
說書人笑了一下 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易水寒的冰法術無法融化所以隻要被他的冰法術擊中就要在冰裡待上一輩子。”
什麼?
“這,這也太變態了吧。”
“對呀,著實沒想到會有人有這麼變態的法術。”
有人不由疑問道:“這是正常人該有的法術嗎???”
樓下人議論紛紛,樓上若離看向自家師尊,自家師尊一臉淡定仿佛樓下人所說與他無關。
若離:“……”
易水寒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便問“想問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