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為什麼我會知道那場火是誰放的？”

若離搖搖頭：“不是，我隻是想問為什麼另一脈狐族要假扮成棲梧鎮的人來選擇引發矛盾，真的隻是因為他們和棲梧鎮的人關係好嗎？”

易水寒淡聲回道：“另一脈狐族假扮成棲梧鎮的人是因為他們與這一脈狐族關係好，至於是不是隻因為這個原因，這個無法確定。 ”

“那師尊認為，他們要殺這一脈狐族又是為了什麼？”

易水寒緩緩道：“或許是為了修煉，自古以來以天地靈氣為修的妖很多但以另一種方式修煉的妖也很多，可是卻不能避免另一種修煉方式所帶來的影響。”

話音一落，若離想了想，又道：“莫非是另一脈狐族雖然用了另一種修煉方式但是卻不滿足，於是他們想到了另一種方法，便是吞噬同族的功力？”

易水寒斟酌了一下，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再者當時的狐族與人的關係也變化很大，他們如果要吞噬另一脈就要先挑撥二者關係，所以有了後來的悲劇。”

若離點點頭：“如此說來前因後果便清楚了，狐族分為兩脈後一脈不僅修煉的快而且也與人改善了關係，反觀另一脈的現狀難免不服，所以他們便想吞噬掉那一脈狐族。”

“但狐族與人關係甚好，於是假扮棲梧鎮的人挑撥二者關係然後趁機吞噬掉另一脈狐族。”

“隻是沒想到會有狐族僥幸逃脫，所以有了今天的局麵。”

“那脈狐族沒想到棲梧鎮這脈狐族會有幸存並且還殺了他們族中的人，於是故技重施再次扮演了普通人，可他們卻忘了那隻狐狸記得他們當初的樣子。所以殺了他們。”

“至於為什麼棲梧鎮的人不認識是因為他們本就不是棲梧鎮的人又怎麼會認識。”

說完，若離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道：“那麼，那些狐狸的屍體可能也被丟在了其他地方。”

“難怪棲梧鎮的人都沒有聽過說書人的那個傳說。”

易水寒順著他的意思說了下去：“還有就是狐妖的那個夢境可能是用來保護棲梧鎮的人的。”

如果不是這樣，前世他沒有來赴南宮月的約，棲梧鎮後來怎麼會安然無恙？除非這狐妖本身就不想傷人。

“再者，方才夢境中狐妖的舉動也有些不同尋常，似是想快點解脫。”

若離有些疑惑道：“師尊的意思是這個夢境是狐妖有意為之？”

“不排除這個可能。”

若離還未開口，便聽易水寒歎了口氣，那人緩緩道：“殺的人多了自己也會陷入深淵，時間長了也會感到厭倦想要放棄這種生活。”

語畢，看向了若離。

若離對上易水寒的鳳眸微微一驚，他似乎在易水寒眼中看到了同情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痛惜。

若離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手無意識的漸漸握緊。突然，易水寒悶哼一聲。

若離驟然回神，他這才注意到方才在幻境裡為了躲狐妖的那一擊他順手摟了易水寒的腰到現在沒有放開。

若離連忙放開，有些急道：“師尊沒事吧。”

“沒事。”

聞言，若離有些自責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若離愣了愣，後道：“經這番折騰，師尊想來也累了，先休息吧。”

易水寒見他這副樣子，最終說了句“好”。

“那我去門外守夜。”

“嗯。”

隨即，若離便快步走出去了。易水寒看著他的背影，眸內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若離坐在屋外後背倚靠在門上，他看著自己的手，上麵似乎還有方才抱易水寒的觸感，他不由想到易水寒怎麼這麼瘦啊……

他經過百般思索，最後他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他要在保護易水寒的同時照顧好他。

夜裡，易水寒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他剛把若離撿回去的那段時間，他記得他把那孩子撿回去以後，一開始對他有些防備的。

後來在他的照顧下才逐漸卸下防備，露出柔軟的一麵。

其實他剛把人撿回去的時候這孩子並沒有名字，隻有衣服上掛有一個錦囊上麵刻著一個若字。

名字還是後來自己給他取的，至於為什麼會叫若離，可能是因為他認為他們總會分離。

畢竟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怎麼可能會有人陪他一輩子，至少他自己不相信。

事實證明，最後他們也確實分離了。可沒想到會有這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