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賭 若離下了好大一個賭(2 / 2)

易水寒搖搖頭:“沒有,隻是覺得有些累。”

雖說那傷口已經好了,但若離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肩膀被捅了個窟窿,諒誰也不會好受。

他突然想起那天包紮的時候這人明明都疼出一頭汗了,卻還是忍著不讓自己出聲,他那時很心疼寧願被捅的人是他。

他早該發現的,隻是這人隱藏的太好從不表現讓人難以察覺,這人似乎總是這樣,無論什麼都一個人扛著直到不能扛了才說亦或是表露出來。

易水寒見若離這幅樣子,他自己心裡也覺得難受,於是他走過去輕敲了一下若離的頭,再次重複道:“我真的沒事,彆擔心。”

若離愣了,他沒想到易水寒會有這番動作,半晌後,他才“嗯”了一聲。

易水寒似是還有話說,恰好這時敲門聲傳來。

“誰?”

“是我,二弟。”

不錯,來人正是沈儒冉。

“師兄請進。”

沈儒冉進來以後,若離向他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屋內隻餘易沈二人。

“師兄請坐。”

沈儒冉坐下後,易水寒為其倒了杯茶,沈儒冉喝了一口,笑道:“你不問問我這麼知道你在這件客房嗎?”

“南宮月告訴你的。”

沈儒冉笑了兩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了另一個。

“一段時間不見過得如何?”

“尚可。”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印象裡易水寒是不會來這種場合的,既然來了肯定是有彆的事情,沈儒冉心道。

果然,易水寒道:“三日前我遇到了一隻魔族,那隻魔與我糾纏一番,最後逃向了這裡,我和小若來看看能不能抓到。”

屋內易水寒和沈儒冉說談,屋外的若離心不在焉。

一盞茶後,沈儒冉從屋裡出來便對上了若離,看樣子若離已等候他多時,隻聽若離緩緩道:“師伯,我有話想對你說。”

聞言,沈儒冉愣了一下才道:“那隨我走吧。”

“是。”

等到了沈儒冉客房內,沈儒冉還沒有反應過來,若離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沈儒冉一驚,連忙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若離搖搖頭道:“師侄有個不情之請。”

“那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若離卻格外執拗道:“那師伯要答應我知道這件事後不會生氣,我才會起來。”

沈儒冉的直覺告訴他若離要說的可能是很震驚的事,可不管什麼他也不能讓這人跪在地上。隨即,他道:“我答應你。”

“謝師伯。”

若離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片刻後沈儒冉才聽他緩緩道:“我想請師伯將師尊交給我。”

聞言,沈儒冉驚道:“交給你?”

他思考片刻,刹悟,他語氣有些錯愕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是……”

若離斬釘截鐵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喜歡易水寒。”

若離有些固執的道:“所以,我想請您把他交給我,我發誓我會保護好他的。”

沈儒冉看著他心道這師徒倆固執起來簡直一個樣,他皺眉道:“恕我直言,二弟他一直都有自己的主見,他的事情我怕是不好乾預。”

誰知,若離卻道:“這就無需師伯多言,既然是我說的,那我就有自己的打算,我想要的隻是師伯的一句允許。”

沈儒冉錯愕片刻,後擺手道:“罷了,你們的事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

這如出一轍的脾氣,忽然,他又想到了易水寒方才說的那些,不由感歎這兩人真是……

若離見沈儒冉同意心裡也鬆一口氣,拱手道:“多謝師伯,既然如此我便退下了,師尊還在等我商議魔族的事。”

若離轉身欲走時便聽沈儒冉問:“為什麼?”

若離回頭,露出疑問的表情“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是他?”

若離輕笑一下,後緩緩道:“人這一輩子童年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有人可以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的人卻要用一生來治愈童年。”

“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埋葬在那棵樹下了,因為他我才有了一個美好的童年,既然如此,我贈予他餘生溫柔又如何,而且……”

“什麼?”沈儒冉沒有聽清若離後麵的話。

“沒什麼”若離笑道,可心中卻道而且我也不想再讓他那麼孤單了,不想再讓他什麼都自己忍著,獨自痛了。

隨後,若離便先行走了,沈儒冉看著他,喃喃道:“若離他……真是下了一個好大的賭。”

天影閣的某處地方

被易水寒打傷的那隻魔在此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人,那人問道:“見到他了?”

“沒有。”

“那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那隻魔有些緊張道:“是一個小孩子……”

聞言,那人不耐煩“嘖”了一聲,冷聲道:“被一個孩子傷成這樣,你是想去那個地方待待了?”

“我……”

那人笑了一下卻滿是嘲諷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屬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