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若易二人則在客房內觀察著那根銀針,若離見易水寒蹙緊的眉頭便也明白了,他自己本也就猜到了一個大概,於是問道:“這根針被浸了毒,對不對?”
易水寒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若離又道:“那師尊如何看待此事?”
易水寒把手裡那根銀針放到桌上道:“一般情況下無非有兩種,一種是有人與天霜門有仇趁機搗亂,另一種就是這根針是衝我們來的隻是弄錯了人。”
若離點點頭,道:“可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第一種根本不可能,所以就是第二種。”
“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想引我們出來,大可不必。”
若離漸漸陷入沉思
……
“小若。”
易水寒的一聲將他從思緒中拉回。
“師尊,我在。”
隻聽易水寒緩緩道:“你記住,人是會變的,做一個決定然後去施行或許很難。但若是想改掉這個決定卻是很簡單,這些變化往往隻在一瞬間。”
若離懂了,易水寒這是在提醒他。
人心是會變的,有時候眼見未必是真,就好比一朵花你看見時它正在綻放或許下一秒就會凋零。
他在提醒他不要太過於執著於表象,千萬變化隻在一瞬間。
若離沉聲道:“謝師尊教誨,是弟子一葉障目了。”
易水寒點到為止也並不會過多言語,因為他知道若離向來聰明一點就通。
片刻後,若離又想到一事,便問道:“那這毒,師尊可見過,作用是什麼?”
易水寒斟酌道:“在書上見過,這毒產生於魔族境地的一朵花,一開始的魔族並不在意這種花。”
“後來他們發現這種花含有一種毒素,這種毒可以讓人短時間內失去修為,所以就紛紛開始采摘從而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
聽他這麼一說,若離倒是想起來了。他記得前世他統領魔族後與修真界開戰好像是有手下告訴他這種毒不過被他拒絕了。
說到前世若離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明明做好了一切準備易水寒是怎麼從他布下好幾層結界的墨雲閣裡出來的?
他記得那天他的情緒似是不穩定,那些人是算好了那天來的嗎?
還有他重生之前見的那個人又是誰?
若離重生之時便發現自己的記憶有些不全,他隻記得自己後來一夜白了頭,再後麵的事他就沒有印象了。
說實話,他沒有想過會重生的也沒有想過他還能再見易水寒。
天知道他再次見他的時候有多高興,又在礙於身份不能抱他時有多難過。
易水寒見若離的神色時好時壞也不知他在想什麼,最終他還是沒忍心打擾。
等若離從思緒中拉回的時候易水寒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若離這才想起來今早第一眼看他的時候。
看上去就有些疲憊,隻不過後來有鬥笠遮擋再加上彆的事情他便忘記了。
他忽然想起易水寒是有失眠症的,這要從他剛拜師那段日子說起了,那個時候他為了變強每天都深夜練功同時他也每次都能碰見易水寒。
他也問過那人,那人隻是說不想睡,後來經過他的發現他才知道這人有失眠症,晚上很少睡覺。
再後來……再後來的事情他現在也不想回憶了,他把人攔腰抱起來。心中無奈道看這樣子昨晚是沒睡,明明囑托好了的。
可轉念一想這人又怎麼會聽自己的。
若離歎了一口氣 ,心緒有些亂,他把人放在床上為其蓋好被子。
不由想到若是我向你表明心意你是否會接受?
他看著易水寒,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好想……
下一瞬,若離一掌將自己拍醒,不行,現在不行。
最起碼要等到他接受我那天,在這之前我隻需要保護他就好。
隨後,若離便轉身走出了客房。
第二日練武場
南宮月早就來了練武場,一盞茶後易水寒才來,南宮月見隻有他一人不免疑惑,於是問道:“小若離呢?”
易水寒搖搖頭道:“不知道,今早沒有看見他。”
平常若離都會在門外等他的,今日不知為何沒見到人。
南宮月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易水寒似是有些不悅便也沒再問,豈料這時一隻靈蝶從南宮月眼前飛過。
那靈蝶先是落在了易水寒手上停留片刻,然後飛到了他耳邊。
“師尊彆擔心,我沒事,隻是遇到一些麻煩,解決好就會回去。”
聽了傳訊蝶裡的話,易水寒隱隱鬆了一口氣,可他心裡還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南宮月見狀也大抵知道了這可能是若離的傳音,他又看了看易水寒總感覺那人現在心情不好也就沒有說話。
練武台上的比賽也比的激烈,三場過後第四場的人該上場了。
誰知他們還沒有上場,就有一隻黑色的東西從遠處飛了過來正好砸在了練武台的中心位置。
刹那間,灰塵飛揚。
待灰塵散去,眾人這才看清那是什麼,是一隻被重傷的魔。那魔欲起身想跑時遠處飛來一把劍刺中了他的肩,若離隨之而來。
若離把霜月從那魔身上拔下來,然後甩出一張符紙將他定在此處,練武場的眾人見這場景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紛紛開始討論,其中有人還認出了若離。
若離直接無視哪些人,眼含怒意的看著自己眼前這隻魔,想想就來氣。
今早他本來去自家師尊門口等人,誰知剛開門就看見這隻魔在自家師尊門口鬼鬼祟祟,於是和他打了起來。
若離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不悅道:“你想跑,我讓你走了嗎?”
那隻魔嚇的不敢說話,背後冷汗直冒。早知道這樣他肯定不來招惹這人 ,是誰說這人好甩開的分明難纏的要命。
“說,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若離陰沉的問道。
方才那魔趁機往他嘴裡塞了個東西,他吃了那東西以後體內很熱,他隱隱感覺到他體內的某種東西的封印要解開了。
那魔不語,霜月逼近他的脖子。
“你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