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易水寒醒來的時候入眼是竹屋的天花板,他愣了片刻後才起身,他回想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
他記得昨天和若離一起回來的時候,他覺得在若離身邊感到很放鬆不用想那麼多的事情,於是他就靠著若離的肩睡著了。
再後來他隱約記得似乎是若離把他抱回來的,他能感覺到那個懷抱很溫暖且似曾相識。
那人對他好他知道,可他卻有些不習慣,以前他是個沒人疼的現在有人疼了他倒不習慣了。
都說他易水寒高冷不喜與人接觸,可誰知道他也曾經想要有人陪的,可那個人不出現他也就漸漸放棄了……
易水寒想了想心道還是算了,他還是彆禍害彆人了。
他可沒有忘記這次重生的目的,保護好自家徒弟找到幕後黑手。
雖然現在解決的兩件事看上去很正常,但他能感覺到這不是巧合,背後有一個人在操縱這一切,他敢斷定這人定是前世那個人。
這時,青鸞從屋外飛進來看見他醒了,隨後他落到桌上道:“你醒了。”
聞言,易水寒轉頭“嗯”了一聲。
隨後,他又問:“小若呢?”
“他正在院子裡種草藥。”
易水寒起身走到門口看了那人一眼,隻見那人此時正彎腰在藥田裡耐心種著自己的草藥,他看著那個些許忙碌的背影,眸內有種說不出來的神色。
他盯著那個背影看了片刻,隨後回到了屋裡在床邊翻找著什麼。
青鸞見狀,問道:“你在找什麼?”
易水寒回道:“找我的發帶。”
青鸞奇道:“你的發帶不是丟了嗎?你昨天沒束發。”
聽他這麼一說,易水寒才想起來他的發帶丟了。
他記得後來若離給了他一根發帶,他打開乾坤袋看了一眼,裡麵確實有一根發帶但卻不是他常用的那根。
易水寒斟酌片刻,最後他捆住了乾坤袋。
他走到桌邊坐下,道:“你還有沒有掉下來的羽毛?”
聞言,青鸞想了一下。
“似乎有。”
“那給我吧。”
青鸞把羽毛遞給了他,易水寒接過後施了個法術把那根羽毛變成了發簪。
隨後他將自己的墨發半束,然後用發簪微微將手中墨發挽起用發簪固住。
做完這件事後他就走向了偏室對麵的書房,易水寒環視著這個書房,眸內滿是懷念。
說起這個竹屋,大概已經建了有兩三年了。
他記得那次是他出來曆練發現了這個地方,他一時動搖就在這裡用法術建了一個竹屋,想著以後能有點用處。
後來他有空的時候也會帶些書過來放在書室裡的書櫃上,不知不覺這裡也和他的霜露居沒什麼兩樣了。
至於為什麼會有偏室是他想著說不定哪天他就有人陪了,所以又擴出來一件偏室。
看著這裡,易水寒不由想到了前世,其實他前世是想過解決一切後歸隱的,隻可惜事與願違,不知這次能不能完成前世沒有完成的夙願。
片刻後,他走到書櫃旁找自己需要的書,待找到那本書時易水寒一時有些無語。
他看著那本書放在比自己高一頭的架子上,他明明記得他當時沒放那麼高,難道是他記錯了?
不遠處的青鸞看著他這幅愣愣的樣子險些笑出聲來,沒錯,易水寒的書架是他搞的鬼。
今早他趁易水寒沒醒的時候偷偷把易水寒書架的書換了換位置。
雖然他不知道易水寒具體要用到哪一本但他把那些記錄著奇怪的神器法術的書都放到了最高層。
這邊,易水寒看了看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拿不下來正準備用靈力把它拿下來的時候 。
突然,他背後貼上來一個人然後那個人伸手替他拿下來了那本書。
然後遞給了他,易水寒愣了一下後才接過那本書道:“謝謝。”
“不用謝,師尊還要拿彆的書嗎?”
“沒有了。”隨後,易水寒連忙走到桌邊坐下掩過眸內的那絲慌亂。
方才,心跳好快。
易水寒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道:“有事要說?”
若離點點頭:“是的。”
“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我看院子裡的那塊藥田空著所以就擅自把那塊藥田種滿了藥材。”
他邊說邊把方才來的時候端過來的茶往易水寒那邊推。
易水寒接過了茶喝了一口後道:“還有嗎?”
“沒了。”
若離見自家師尊一臉平靜,於是問:“師尊不怪我嗎?”
易水寒不答反問:“怪你什麼?”
“我自作主張把那塊藥田種滿了草藥,師尊難道不生氣嗎?”
“我為何要生氣,況且就算你現在不種以後也是要種的。”
若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師尊,弟子忽然想起還有彆的事情處理,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