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你該做的,不用我多說吧。”
上官羽咬牙切齒道:“屬下,明白。”
“好,下去吧。”
“是。”
隨後,上官羽轉身出了宮殿。不過他並沒有回他自己的住處,而是走向了地牢的方向。
在外看守的魔將見他又去了地牢,紛紛搖頭歎氣表示無奈。
上官羽一個人走在昏暗無光的地牢裡,看上去竟有一些孤寂。
不多時,他就走到了地牢的儘頭。
隻見地牢的儘頭有一個人,那人身著黑袍,黑發披散在肩上卻濕噠噠的,不斷的水從發尾處滴下來,雙手被兩條鎖鏈鎖住,此時正低著頭跪在地上。
由於低著頭,上官羽看不清那人的神色,可他的臉色卻是“刷”的一下白了。
他顫聲道:“阿……墨……”
聞言,那人抬起了頭,啞聲道:“哥……”
沒錯,眼前這人正是上官羽的弟弟——上官墨。
上官羽看著自家弟弟那張曾經清秀的臉如今滿臉憔悴,滿是心疼。
他連忙蹲下身把人抱在懷裡,輕顫道:“阿墨,你……受苦了。”
上官羽滿臉心疼同時也有些憤怒,他分明記得自己上次來的時候上官墨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定是那人又做了什麼。
上官墨見自家哥哥這樣也很無奈,本想回抱住他安慰一下,可他雙手被鎖鏈鎖著無法動彈。
隻能道:“我沒事,那些魔將也並沒有對我用刑,反而還時不時給我送藥處理傷口。”
上官羽自然知道這些,那些魔將是不會傷害上官墨的,這整個魔界會傷害他的也就隻有現在的魔尊和他的左護法餘陌。
若說是為什麼,隻因現在的魔尊的身份是從上一任魔尊的手裡搶過來的,當時魔界眾人得知真相後紛紛表示不滿於是反抗。
其中反抗最激烈無非是上官二兄弟,可不知那人從哪裡找來一個十分厲害的手下,眾人反抗不成,還讓上官墨落入了那人手裡。
這些年那人以上官墨為由要挾上官羽為他做一些事情,上官羽雖然不願意但弟弟在他手裡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照做。
雖說這些年魔將們看似歸屬在那人手下實際上早就想造反,隻不過礙於那個左護法才沒有動手。
上官羽看著自家弟弟,承諾道:“我會救你出去的。”
上官墨搖了搖頭道:“我不想你犯險。”
他看了看兩邊的鎖鏈,道:“這鎖鏈尋常方法解不開的。”
聽他這麼一說,上官羽才想起來這鎖鏈尋常方法解不開。
這鎖鏈是上上任魔尊做出來關押重犯的,隻有兩種解法,一種是鎖上鎖鏈的人親自解開,一種是找另一個比這個血脈高的人壓製這個人的血脈從而把鎖鏈破除。
因為這鎖鏈在用的時候為了防止人逃走,魔尊會滴入自己的血,所以要用第二種方法就要找血脈高的人來壓製。
上官羽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這東西會用到他弟弟身上。
想到這裡,他一時語塞麵色也有些難看。
上官墨見狀連忙道:“哥,你先聽我說,或許還有機會把那個人打敗。”
“這也是我最近才想起來的。”
他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上任魔尊撿回來的那個孩子?”
“記得啊,可他不是……”
話音未落,上官羽猛的反應過來,他驚道:“你的意思是他還沒有死?”
上官墨點點頭道:“沒錯,之前有一次去雪山的時候遇到過,隻是沒有確認是不是,現在想來,那個人就是他。”
當年,上任魔尊外出遊曆時偶遇了上上任魔尊的孩子把他撿了回去有意將其培養成下一任魔尊,誰知後來那孩子竟然偷跑出了魔界。
自此消失再無音序,也就是此時軒轅若昀出現殺了上任魔尊,自己坐上了那個位置。
當時上官羽也以為那個孩子死了,沒想到今日得知還沒死,上官羽有些開心。
但,上官墨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讓他繼續開心下去,隻聽他道:“現在若要找到這個人怕是很難,隻能……”
話音未斷,便聽門口有魔將道:“左護法好。”
“嗯。”
不好!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上官墨接著道:“我房裡床邊的抽屜內有一個和那人有關的玉佩是上任魔尊留下來的,隻要遇見那人就會變紅發燙。”
上官羽點點頭,悄悄在上官墨手裡塞了點東西,然後道:“你小心,我會救你的。”
“嗯,哥,你也小心。”
這時,餘陌也走了過來,他看到上官羽後不懈的笑了一聲。
上官羽直接無視了他,隨後便走了。
餘陌似是不滿,又故意撞了上官羽的肩,還笑著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羽白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消失在原地。
彼時,若易幾人已到達魔界入口處,隻是這裡都是迷霧什麼也看不清。
易水寒道:“大家當心,彆走散了。這是入魔界的陣法,過了陣就可以入魔界了。”
其餘人道:“好。”
易水寒回頭看了看若離,見人還在身後便放心了。
下一秒,他施法將二人手上纏的線顯了形,又重複道:“彆走散了。”
“嗯。”
隨後,若離看到易水寒拿出了流影,他知道易水寒是想強行破陣,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最快進入魔界。
若離自背後看著他破陣的身影,他偷偷放了隻靈蝶在那人身上,眸內滿是柔意。
可話卻讓人意料之外,隻見他小聲道:“師尊,對不起,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犯險。”
而後,若離施法隱去了他和易水寒手中的線,轉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