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城,地牢。
此時的地牢內隻有若離和軒轅若昀兩人,其中,軒轅若昀被鎖鏈鎖在此處,而若離則站在他對麵,目光不明的看著他。
軒轅若昀瞥了若離一眼,不懈道:“這次輸給你,不過是意外而已。”
若離沒有回話,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軒轅若昀,冷聲道:“是你動了我的靈蝶?”
若非如此,靈蝶怎會將他往錯誤的地方引,除非被動了手腳或者本就不是他的那隻。
軒轅若昀沒有直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是我,不是我,這很重要嗎?”
他冷笑一聲,接著道:“本來是想讓那些怨魂攔住你,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聞言,若離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戲謔道:“當年沒能殺了我,現在是不是很失望?”
“當然。”
當年,若離被那人帶回來後,在這魔城裡總會被一群人欺負,而那群人的幕後主使正是軒轅若昀。
至於原因不過是當年那人讓他做下一任魔尊繼承人,軒轅若昀見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了,於是懷恨在心。
“這樣啊……”若離突然轉了話鋒,“無奈”道:“真是抱歉,當年沒能殺了我,讓你失望了。”
軒轅若昀目光有些凶狠的看著他,手無意識的拖動兩邊的鎖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若離見狀,臉色黑了一下,他施法將鎖鏈固住,然後寒聲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警告你,少耍花招。”
聞言,軒轅若昀笑了兩聲,嗤笑道:“那我也警告你,彆高興的太早,我手裡還有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
聽他這麼說,若離心裡一慌,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直覺,那種直覺告訴他軒轅若昀所說的與易水寒有關。
他陰沉的看著軒轅若昀,兩人對視間,火藥味十足。周身氣場冷冽威壓極重,讓人不寒而栗。
下一秒,霜月出現在若離手中,他一劍刺向了軒轅若昀的左肩,眸內有著些許不明意味。
他緩緩道:“這一劍,我是替他還的。”
“你怎麼對我我不在乎,但你不應該動他。”
“我最討厭彆人動他了,你傷了他,更是不可饒恕。”
“你不是問我有沒有讓你承擔後果的能力嗎,現在看看我有嗎?”
他每說一句,霜月就刺深一寸,彼時,已貫穿軒轅若昀的左肩。
血不斷從他左肩滴下來,可軒轅若昀似是感覺不到疼痛,還時不時嘲諷若離幾句。
對於他的嘲諷,若離選擇無視,沒過多久便離開了。
臨走前,他還警告軒轅若昀彆打易水寒的主意,否則讓他生不如死。
待若離走出地牢時就看到了上官羽,那人似乎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若離連忙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上官羽著急道:“我弟弟他出事了,你快隨我去看看吧。”
“好。”
天霜門,霜露居。
易水寒坐在桌前望著門口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隻是眸內有些悲傷。
青鸞在桌上把玩著自己手裡的冰晶,突然感覺到一絲寒意,就抬起了頭。
誰知,這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有些魂不守舍的易水寒。青鸞有些震驚,畢竟易水寒平常都是一張冷靜臉,神色很少會有什麼變化。
這還是青鸞第一次見他這魂不守舍的樣子。
他猶豫一番,還是開了口。
“你怎麼了?”
聞聲,易水寒收回了目光就連眸內的那絲悲傷也消失不見。
他喝了口茶後道:“沒什麼。”
“……”
青鸞扶額,他早該想到易水寒是不會告訴他的,這人什麼都喜歡一個人藏著。
也就隻有若離在的時候這人才肯多說幾句,現在人走了,這人又成了之前的樣子。
青鸞歎了口氣,又看了看易水寒,他發現那人的黑眼圈似乎又重了,隻怕自若離走後這幾天一直沒睡。
不由心道這人什麼時候才會好好照顧自己……
隨後,他就聽到易水寒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青鸞想了想道:“沒有。”
易水寒“嗯”了一聲,後道:“明天我就要閉關了,我會加強霜露居的結界防止他人進來,你替我照看霜露居就好。”
“好。”
“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
話落不久,窗外飄進來一陣微風吹起了易水寒的墨發,同時也飄進來幾片玉蘭花花瓣落在了他修長的五指旁。
他盯著自己手邊的玉蘭花,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聲笑了一下。
易水寒閉關後不久,天影閣遭到了妖族的襲擊,門內傷亡慘重就連薑影也受了重傷。
後來在沈儒冉和其他仙門百家的幫助下,妖族得到懲治,並與他們立下百年內不再攻打仙門百家的約定。
與此同時,若離也順利登上魔尊之位,用自己的方法整治著魔城……
時間一晃,三年而過。
這三年,若離用自己的方法整治著魔族的風氣,同時也和軒轅若昀算著永遠也算不清的賬。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軒轅若昀會被人救走,雖然若離也派了屬下去找但都沒有找到。
若離心裡有一個預感,軒轅若昀可能還有什麼陰謀,上次的那個祭壇便沒有成功,隻怕還會卷土重來。
此時的若離正坐在墨雲閣內盯著自己手裡的冰海棠發呆,他想到三年了,也不知道師尊如何了。
三年裡,當他每次想易水寒的時候就會把這朵冰海棠拿出來看看,以緩解思念。
他注視著自己手裡的冰海棠,眸內滿是思念且帶著些許柔意,他笑著摸了摸那朵冰海棠,心道師尊,我想你了,很想的那種。
片刻後,若離看了看天色,想到上官羽該來了,便收了冰海棠出去了。
豈料,一打開門就遇上了抬起手還未來得及敲門的上官羽,見來人是他,若離笑道:“進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