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詢問道:“真的?”
“嗯。”說完,易水寒又覺得有些不妥,又加了句,“真的。”
聽他這麼說,若離眸內是壓不住的喜悅,就差把人按下來親上一口了。但若離覺得自己這樣有可能會嚇到人,便壓下了這個想法。
他凝視著那人的鳳眸,柔聲道:“師尊,我再抱抱你,好不好?”
易水寒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亂,於是隨口道:“你隨意。”
隻是令若離沒想到的是,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自家師尊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
他笑著搖搖頭眸內柔似一片春水,把人安頓好以後,本想去一趟藏書閣,卻在地上發現了那人的折扇。
若離把折扇拿起來看了看覺得還能修,就索性把下午的時間拿來修折扇了。
待易水寒醒來的時候,若離已經不在屋內了,而他的枕邊放著一把修好的折扇。
翌日下午,太陽高照,若離正坐在霜露居的海棠樹下乘涼,與其說是乘涼,倒不如說是發呆。
忽然間,腳步聲傳來,若離抬眸看去,見來人是子衿,立馬起身招呼道:“四師叔。”
後者頷首以示回應。
“師叔是來找師尊的嗎?”
對方搖搖頭,道:“我是來找你的。”
若離一時不解,他指了指自己。
“我?”
子衿笑著點了點頭,道:“對的,我來是有事想問你。”
若離頓時麵露疑惑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緊張。
子衿見他有些緊張,笑道:“不用緊張,就問些小事。”
他看了看若離,又加了句“和你師尊沒關係。”
“師叔請講。”一聽和易水寒沒關係,若離心裡下意識鬆了口氣。
子衿用折扇輕敲了幾下手心,而後道:“霜月是你本命劍嗎?”
“是。”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但若離還是答了是。
子衿有些疑惑,奇道:“即是本命劍,又怎麼會被他人驅使。”
“?”
“是這樣的……”
原來,那日從妖霧森林回來的時候竟是易水寒靠著霜月禦劍回來的。依平常來說,一般自己的本命物是不會被其他人使用的,可易水寒竟然能使用霜月。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表示不解。
若離沉思片刻,試探性的道:“會不會是因為劍是師尊製造的原因?”
說實話,若離自己也不知道易水寒能使用霜月。他隻知道自己當時修煉到了一定境界,是易水寒為他做靈武交給他的,至於其中緣由,他也並未深究過。
子衿凝神片刻道:“有可能。”
隨後,他又道:“能不能把霜月召出來我看看?”
若離點了點頭,隨手一翻,霜月出現在他手中。
子衿凝視著若離手裡的藍白色長劍,眸內竟有些溢不住的喜悅。他伸手撫摸著劍身。
不過片刻,心中了然。原來如此,他竟然放了一抹神識在裡麵,難怪能驅使霜月,子衿心道。
同時又不由感慨易水寒對這個徒弟是真好,雖然表麵上不曾表現但卻在細節上表現的淋漓儘致。
若離見他盯著霜月發呆,以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誰知,還沒來得及問出口。
便聽子衿道:“你想的不錯。”
若離愣愣的看著他,子衿抬眸看著上方的海棠花。不由想,二哥既然這麼做,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他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若離見他這樣,也不好意思再多問,也認定了這個說法,可心裡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他搖了搖頭,心想以後自會知道,因為他相信,有一天,那人會親自告訴他。
就這樣,二人也不再追究此事。他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時間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若離被自家師尊要求在霜露居替他整理書房架子上的書。而那人,則去了儒雅居和沈儒冉議事。
若離此時差不多已整理完書架,他擦擦額角的汗,坐在書桌旁。彆有一番風味欣賞著桌上自家師尊的畫,眸內帶著些許愉悅。
突然,一陣風吹來,吹落了桌上的一本書。
見狀,若離連忙彎腰撿書卻是愣住了,因為書恰好翻在了聯結術那一頁。
他把書撿起來,看完後放回了原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傍晚,易水寒回來就被若離抵在了門上。
若離把手舉到他眼前,挑了挑眉,盤問道:“師尊,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易水寒看著他小指上纏的白線,淡淡道:“聯結術。”
“是嗎?”若離眯了一下眼睛,他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摟,反問道:“那怎麼和我在書上看的不一樣?”
那書上說聯結術要用其中一個人的發絲當做媒介,使用此術以後施法的人便會知道另一人的狀況。
因為是纏在小指,所有又稱緣結術。簡單來說,就是姻緣術。
那人不語,泛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若離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師尊怎麼不……唔……”
若離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的嘴被堵了。
片刻後,他湊到那人已泛紅的耳旁,輕聲道:“師尊,你這是……強行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