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你好。”
“哎呀,你說我們菲兒怎麼就這兒好的造化啊,就眼鏡你這麼癡情的男人,誰要嫁給你那可真是今生修來之福啊。”
“哪有,夏小姐,你說笑了”眼鏡放眼朝二樓的菲兒望去,可惜菲兒一點接話的意思都沒有。
“小芬,幫妞妞先把頭發衝一下。”
看來菲兒對眼鏡男果然沒一點意思,那我還是撤兵,吧。
阿奈是頂尖很有名氣發型師,每次都是他幫手打理我的發型,雖然他技藝高操很有創意,乃至於等著他要做的頭至少已經達500kg以上(按一顆頭0.25kg來計算,當然,不是很準確,但是有誰稱過一顆頭究竟是多重呢)。可到了我的頭上,至少除了他和大葉還沒有人看出我頭上的創意來吧,麵對鏡子裡的蘑菇頭我不禁有些黯傷。大葉。
“幾點了?”
“喲,過了兩分鐘了。”
蜂子的聲音,這家夥,不理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遇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啦……”歌快唱完了,終於傳來“喂,”
“是我,”我儘可能小聲,儘可能溫柔道:“大葉,不好意思啊,剛有點事,我遲到了。”
“妞妞,要我怎麼說你呢,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不用給我打電話,而且現在才五點。”
“噫?不是五點三十二麼?”我疑惑的看著蜂子上樓的背影,心裡暗罵,損友,邪惡的損失。五點半是他的下班時間,我們約好每天這個時候通話的。
“那沒什麼事,掛了,拜拜。”我還鬱悶之中,嘟嘟嘟就傳來了。
把電話放一旁,完全不將大葉的吼罵放在心上。一年零三個月,從我們戀愛開始,我就一直在配合著他這個獨特的,哎,直接用我的心裡話說吧,我就一直在配合著他這個變態的嗜好。
可能他從小家境不是很好的原因,乃至於現在已經算是小小事業有成卻仍然拋不掉骨子裡的那份自卑。其實大葉對我是極其依順的,就算是半夜,隻要打個電話他一定是隨傳隨到,情人節生日他一個也不會忘,甚至生理期那幾天,他會專程開車來我家幫我洗衣服做飯給我吃,其實對於像我這樣四肢發達的女人來說,有這樣一個體貼的男朋友也蠻幸福的了。古人怎麼說來著,人無完人,我相信。他說每個人都需要一個發泄的方式,希望我可以配合,並且不要介意:
一、每天給他打一個電話,時間定在17:30,不能多一分不能少一分,打電話的聲音必須溫柔恭敬,任他發飆也不可以有異議;
二、有外人在場的場合,必須唯他是從,不得有不敬的言辭舉動,就像日本小媳婦伺候老公那樣。因為這一點,蜂子和菲兒都特彆看不慣,有一次差點動起手來,好不容易才讓我解釋清楚,從此以後他們也不太愛和大葉往來,但也不會以此來打擊我,任何時間都沒有過,從這一點上我深深的感激蜂子和菲兒這倆好友。菲兒跟我說帶大葉去看看心理醫生,哎,提過,一提他就問我是不是不愛他了?然後就是爭吵冷戰。因此和大葉在一起,我們幾乎不會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包括他的家人,朋友,同事,我的家人朋友同事。
“蜂子,謊報軍機,受我一掌”,隨著我的語音落畢,一本雜誌已飛出我手,可氣的是,雜誌剛撞到護手就往一樓掉了,不巧還砸在了正準備離開的眼鏡頭上。噢,噢,噢噢……
“菲兒,我先走了。”
沒有回音……
“我下次再來看你,歡迎你們有時間到麥麥咖啡,我請客。”
“一定一定,謝謝”我內疚的附和道,並指指他的頭。
“拜拜!”,眼鏡笑笑示意沒事,露出一排無比具有咖啡特色的牙齒。開咖啡店的大概是咖啡因喝太多了,哦,哦哦,我懂了。
眼鏡紳士的出了頂尖大門,並用手用力的撐了撐後腦勺,我怒目轉向蜂子,他一臉輕鬆,雙手一攤,做無辜狀。內傷,內傷。
“任時光匆匆過去我隻在乎你……”菲兒車裡大部分都是鄧麗君的歌,害得我也越加有品位起來,說實話,小鄧的歌其實蠻不錯的,蜂子和他的鳥車(馬自達)在前麵帶路,今晚是雙重慶祝,我也是主角之一,首先嘛是我在AA順利的通過試用期,再首先嘛,是蜂子和娜娜戀愛超過三個月,三個月,WOW~,多久沒看到蜂子和同一個女人戀愛三個月還沒分手的?我的思緒正在飄啊飄,手機響了起來。
“我們先去另一個地方,待會跟著我左轉。”
“去哪兒呀?難道這時候有女人找你敘舊?”我惡笑道。
“萬萬,還記得不?剛才打電話說要自殺,總之我們現在先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