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寒看這畫舫裡都是幾個林先生門下與他交好的弟子,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錯,此次遊船果然是少卿等人專門為他準備慶賀所用的。嚴少卿邀功似得在眾人麵前嘚瑟:“他當然不知道這慶功宴,我讓他換上白袍紅紗他還不肯穿,還嫌棄這紅色太豔俗呢。方才我們騎馬過來,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眼睛都滴溜溜都跟著他轉。”
畫舫內的人無不撫掌大笑,駙馬越榮一把把站在畫舫中央的上官雲寒拉到身邊:“小師弟穿著這紅紗,顯得模樣越發俊俏了啊,哈哈。”一邊伸手摸了一下上官雲寒的下巴調笑道。
上官雲寒,剛揮手準備打掉越容的手,從他寬大的袖袍中飛出一道銀光,隻見一條銀色的小蛇狠狠的咬在越榮的手背上,整個纏在了越榮的胳膊上。
越榮慘叫一聲,開始死命的甩手,想把小蛇甩走,喊道,“雲寒快把它拿去,疼死了!哎呦喂,我還沒看到我未出生的兒子啊!”
“越兄,你先放鬆,彆動它,我才好哄她下來。”雲寒隨手抄起一盤擺在眾人眼前的菜肴,在小蛇眼前來回晃動,一隻手輕撫小蛇的身體,“你越動,它咬的越深,纏的越緊,你看,它慢慢放開了。”
隨著越榮再一次驚叫,小蛇已經將毒牙從手背中拔出,慢慢滑到了雲寒的手臂上,繞過他的脖頸,慢慢向餐盤滑去,雲寒已經慢慢走到角落,把這盤清蒸肉,放在地上,而小蛇也從他胳膊上滑下,開始吞食肉塊。
雲寒趁越榮還沒反應過來,抓著他的手,拿起酒杯往他傷口上一撒,越榮一聲慘叫,雲寒擦去越榮手背上殘餘的酒漬,拿著金瘡藥均勻的撒在傷口上,再從懷裡掏出帕子,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雲寒看著已經咬著嘴唇,淚眼旺旺的越榮頓時覺得有點好笑,“我前兩天把它毒牙的毒逼出來了,你安心吧。”
“我怎麼安心,這麼大兩個口子——”
坐在越榮身邊的林影雖說現在封了兵部侍郎,以前也是戰場上的一員大將拍了一下越榮的肩膀,笑道:“我當多大的口子,和我媳婦兒繡花針戳到的口子差不多大麼,你都是要當爹的人了,彆像黃毛小子咋咋呼呼的。”林影話音一落,眾人哄堂大笑,剛準備舉杯,越榮吸了吸鼻子道:“今天因為這臭小子等的這水榭坊的姑娘都上岸吃飯了,你,去把上官公子的酒杯換成酒碗。”
在座之人皆知是越榮的心思,都笑而不語,雲寒接了酒碗,與眾人碰了杯。
眾人酒足飯飽以後,因為水榭坊的姑娘們還沒來,便立在船頭吟詩作對,幾人皆是氣度不凡的翩翩公子,不一會兒,兩岸不少姑娘都聚在岸邊圍觀。
嚴少卿見人越來越多,便讓眾人先進船艙,同時派護衛去酒樓接水榭坊的姑娘上船。
“少卿,我先在船頭吹會兒風。”雲寒說罷脫了鞋襪,撩起褲腳,坐在船頭,兩腿浸在河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