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感覺，”程莘想著自己當貓的那兩個月，他勾唇，“大概我是去加勒比海上當船長了吧，勇鬥各種海怪，哈哈哈哈哈。”

陸準白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怎麼不正經了，我說真的，”程莘拿過床頭的蘋果咬了一口，“我還看見你了呢。”

“哦？是嗎？”陸準嘴角抽搐，“你看見我乾什麼了？”

“我看見你帶了兩個妖怪來看我，”程莘逗他，“阿準，你告訴我，我躺著的這段時間，有誰來看過我嗎？”

陸準聽他這麼一說，表情有些古怪。程莘盯著他，看他說不說實話。

“是有人來看過你，”陸準說，他猶豫了一下，“你的前女友，封泠，還有他哥封祁。”

“是嗎？”程莘不著痕跡地挑眉，“他們來乾嘛？”

“我也不知道，反正莫名其妙的。那天我來醫院看你，封泠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我的電話號碼，給我打電話過來，上來就是一陣寒暄，問我最近好嗎，在乾嘛啊，工作怎麼樣啊什麼的，一通問把我給問懵了，然後又問我有沒有空去和她吃個飯，我說我沒空，我在醫院，她立刻問我在醫院乾嘛，我嘴巴一快就……”

“你就告訴她我的事情了，是嗎？”程莘眯眼，狠狠咬了一口蘋果。

“對不起嘛，阿莘，我想著她是你的前女友，你們曾經感情那麼好，她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陸準撓頭發，“我哪兒想得到那麼多啊。”

程莘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煩她得緊。”

陸準點頭：“我知道，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覺得她是真變了，溫溫柔柔的，不想以前那麼不講道理了。”

程莘想著封泠踩自己尾巴那個狠勁兒，他心裡嗬嗬一聲：“反正我不喜歡她，我醒了的事，你不準告訴她，聽見沒有？！”

“知道了，我不說。”陸準點頭，他又嘖了一聲，“不過他那個哥也挺怪的，一開始還不吭聲，結果進了病房看見你躺著，聽我說你成了植物人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咄咄逼人地問我一大堆問題，把我給打蒙了，我都搞不懂他那麼激動乾嘛？按道理說他和你也不熟吧，他起什麼哄啊。”

程莘想到那天封祁對陸準的質問，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酒窩加深：“阿準，我可能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和封祁，曾經談過。”

然後，程莘就看見陸準的眼睛都瞪圓了，嘴巴也變成了“O”型。

好久好久，陸準猛的跳起來，他在病房裡走來走去，走了好幾個來回，然後指著程莘哆嗦開口：“你踏馬的，你踏馬的，好你踏馬的程莘，你竟然，你竟然，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程莘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高中畢業以後的那一個月吧，那時候你不是被你家老爺子扔軍營裡了麼，我聯係不上你，後麵分了也就忘了這事兒，就沒和你說了。”

“好哇程莘，好你個程莘，你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你都不跟老子說的啊？！虧老子以為你是個玩女的浪子，感情你他媽不僅玩女的，男的也玩過啊？而且還是封家兩兄妹一起謔謔？！程莘啊程莘，我說那封祁態度怎麼那麼怪異呢，原來踏馬的他也是你前任啊？那一通劈頭蓋臉給我問的，我心想我怎麼地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茬兒！！！”陸準越說越暴躁，他一拳頭砸在床上，“你說！還有沒有！還有沒有哪個男的是你前任！你最好給老子說清楚嘍，彆他媽以後都一個二個追上門給我晴天霹靂！”

“沒有了沒有了，”程莘搖頭，“就這一個。”

陸準邪笑：“真的？你最好彆騙我，否則我削你腦袋！”

“真沒有了，陸哥，陸哥，坐，彆激動。”程莘拍了拍板凳，笑眯眯開口。

陸準坐下來，他看著程莘，冷笑：“可以啊，程莘，男女通吃啊？”

程莘擺手：“沒有沒有，也就是有點桃花運。”

“你還有臉提？！”陸準又暴躁了，“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些前女友糾纏你的事了？？？”

程莘嘿嘿一笑：“都過去了，現在真沒有了。”

陸準嗬嗬，他眸子裡露出窺探的目光：“你和封祁，到底踏馬的是怎麼回事？”

程莘扔了蘋果核，他伸了個懶腰：“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畢業聚會那天晚上，他以為我喝醉了，就親了我，然後對我告白了，我本來想拒絕的，結果沒有想到封泠又來糾纏我，我一氣之下就答應和他在一起了。”

陸準嘴角抽搐：“然後呢？”

“然後我就和他談了一個月的戀愛，封泠出國以後，就分了。”程莘說完，又笑了起來，酒窩淺淺，格外養眼。

“你真踏馬渣啊。”陸準評價道。

程莘點頭，他垂眸，笑容變淡：“是渣。”

陸準看他那樣，有點煩：“你就說你好好的惹他乾嘛啊？你又不喜歡男的，你惹了他，又把人家甩了，我看他那天那個態度，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放下吧？”

程莘想著封祁那天晚上說的，他放棄了，覺得自己心頭有些酸澀：“應該已經放下了吧……”

陸準看他一臉感傷，好笑：“喲喲喲，這是怎麼了，明明是你甩了人家，怎麼你還憂鬱上了？說真的，程莘，你這事兒辦的不地道啊，那封祁多高傲啊，想想當初咱們班上，誰不知道他封祁是天之驕子啊，你倒好，不聲不響地和人家談了一場戀愛，利用完了以後還把人給甩了，我要是封祁，我恨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