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祁沉默地打開微信，直接發消息給封泠：“楊艾約我和你去吃飯，你去嗎？”

封泠回複：“他約我乾嘛？不熟，不去。”

封祁把聊天記錄截屏，發給了楊艾。

程莘：“……你這個，也太直接了吧，這麼傷人的嗎？”

封祁勾唇：“楊艾的單戀比我還悶，至少我還表達過，他的喜歡，封泠一直都不知道。”

程莘：“……怪不得能夠和你做朋友呢，都是一路貨色啊。”

“你說什麼？”封祁眯眼。

程莘笑了：“我說你是個悶騷鬼。”

封祁猛的把他按在枕頭上，眸子裡露出危險的訊息：“是啊，我是悶了很多年，所以我現在要一一釋·放出來，你忍一忍。”

“不……唔……”

第二天晚上，當程莘跟著封祁出現在楊艾麵前的時候，楊艾眼睛都瞪圓了，他看著封祁身旁一頭奶白頭發的程莘，好久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倒是程莘笑容燦爛地對楊艾揮了揮手：“嗨，楊艾，還記得我嗎？”

楊艾端著水顫抖地喝了一口，他平複了一下，然後點頭：“記得，記得。”

程莘笑眯眯地開口：“楊艾，聽說你約封祁吃飯，我過來蹭一頓，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楊艾搖頭，他看向封祁，封祁麵帶微笑，神色淡然。

好一會兒，楊艾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看著對麵的兩個人：“你們這是在一起了？”

封祁點頭：“是。”

“多久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楊艾抱怨道。

封祁笑了一下：“沒多久，感情還沒有穩定，所以不方便說。”

楊艾看向程莘，仔細打量他一番，嘖嘖感歎：“程莘，這麼多年過去，你倒是沒怎麼變啊，還是跟個高中生一樣，這頭發也顯嫩。”

程莘笑容滿麵：“還好吧，嫩點不好嗎？”

“好，特彆好，也難怪封祁惦記你這麼多年了，”楊艾說，他替程莘和封祁各自倒了一杯酒，“你知道他喜歡你很久了吧？”

程莘嘿嘿一笑：“我知道啊。”

封祁偏頭看他，眸子裡流露出無奈。

楊艾和他們倆碰了杯，程莘喝了，封祁放下了杯子：“我開了車，就不喝酒了，喝水就行。”程莘把他的那一杯拿過來一起喝了。

楊艾看他倆這舉動，感慨：“封祁，你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可惜我……嘖，不提也罷。”

程莘知道楊艾在說他暗戀封泠的事，他笑了笑：“你喜歡封泠就去追啊，不試試怎麼知道沒可能呢？難道一直憋在心裡，她就知道了嗎？隻會給你增加遺憾而已。”

楊艾驚了，他看向封祁：“你連這個都跟他說了？”

封祁點頭：“他又不介意。”

楊艾無語，他看向程莘，語氣泛酸：“程莘，有時候真羨慕你，無論男的女的，都有人喜歡你，你說你怎麼那麼大魅力呢？”

程莘想了想：“可能是長得帥，性格又好？”

封祁笑了，他揉了揉程莘的頭發。

楊艾隻覺得眼前兩個人秀恩愛秀得自己牙酸，他嘖了一聲：“行吧，反正現在你和封祁在一起了，這廝應該不會撒手讓你去找下一個了，你這個禍害可算是被人收了。”

程莘好笑：“你怎麼確定他不會撒手了？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啊？”

楊艾翻白眼：“你不懂，他這個人，咬死了一樣就不會鬆口的，否則也不會喜歡你那麼多年都不放棄了。”

程莘嗬嗬：“是嗎，那不久之前我倆可分過，還是他提的。”

封祁解釋：“是你說的分手，我沒說過。”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程莘狡辯。

楊艾奇了：“不可能吧，他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舍得和你分，他要是和你說分手，八成是故意整你呢。”

程莘瞪大眼睛，看向封祁：“真的嗎？”

封祁眸子裡露出深沉的笑意：“我隻是想讓你冷靜冷靜，思考一下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

“所以你就沒想和我分？”程莘驚了。

“我們之間，隻有死彆，沒有生離。”封祁說。

“所以你踏馬就是故意的！”程莘怒了。

封祁摸了摸他的後脖頸：“好了，彆生氣，我錯了。”

楊艾打圓場：“哎哎哎，這是在吵架還是在秀恩愛啊，彆在我麵前炫耀啊，我受不了這個刺激。”

程莘哼了一聲，彆過頭，封祁寵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