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遊戲的開啟很突然,阮音音沒有一點準備。
上一秒,她還在思考怎麼和猩紅之王結仇的,結果下一秒,她就出現在了這個陌生的樹林裡。
阮音音看了看前方,她感覺自己現在的視角好像有點古怪,可一時也反應不過來古怪在哪裡。
阮音音沒有急著行動,而是等了等,她想看看這局遊戲的過場影像。
隻是,她沒等來過場影像,倒是等來了一位老者。
老者滿頭鶴發,精神矍鑠,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語氣卻很是困惑,“誰把嬰兒扔這裡了?”
阮音音:“……”
阮音音如遭雷擊。
她瞬間明白了自己先前視覺的古怪出在哪裡了。
她看什麼都很高。
因為她現在是個嬰兒。
這就是遊戲正式章節的難度嗎?
她有點懷念試玩章節的黑衣人形象了,至少那是個成年人啊。
遊戲該不會讓她從小嬰兒長起吧?
正當阮音音這般懷疑的時候,在她的腦海裡,麵板上的文字姍姍來遲。
【一位路過的劍客想收養你,你的選擇是?】
【同意】【拒絕】
遊戲的玩法變成了文字選擇了?
阮音音暫時沒深想為何玩法會改變,她默念了同意。
荒郊野外,一個嬰兒不找個庇佑,遲早會被路過的野獸當做一頓美餐。
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同意了被收養。】
站在阮音音身前的老者道:“遇到了算是緣分,你這娃娃命不該絕。”
老者手一撈,抱起了繈褓,他足尖一點,看起來高大的身軀此刻輕盈地躍上高高的樹梢。
阮音音聽著耳畔衣袖翻飛的聲音,眼睛不由自主地張大。
這莫非就是武俠小說裡說的輕功?
她的視角看不到地麵,隻能看到上空被驚起的飛鳥,白雲一朵朵離他們遠去。
老者踏葉而過,不一會,他落入了一個小院內。
老者快步走向一處房間,自言自語:“這麼小的嬰兒,能吃米糊嗎?先做點米糊喂著,待會去請個乳娘回來。”
阮音音沉默。
當然,作為一個嬰兒,她也不能說話。
不過,此刻她的腦海裡,麵板上卻有了新的文字。
【你發覺自己會給劍客帶去生活不便,你決定自力更生。】
阮音音:“……”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遊戲終於又拐彎抹角地給她開外掛了。
老者剛走進廚房,突然聽到大門處傳來了動靜,他抱著嬰兒不好放下,索性帶著嬰兒去打開了大門。
一開門,他沒見到人,隻見到了一頭白色的,帶著小羊的的母山羊,正咬著他門前的雜草。
老者看了看母山羊,又看了看繈褓裡的嬰兒。
【劍客發現了你的不同尋常。】
這發現有點快啊。
但阮音音坦然接受。
她一個成年人,不可能扮演出真正的嬰兒。與其一直小心翼翼掩藏,不如直接做自己。
有了母山羊,阮音音的口糧有了著處。
可馬上,令她自己都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她迎風見長,一天一個樣,十五天過去,她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女模樣。
那位收養阮音音的老者,起先還想找乳娘給阮音音換個衣物,但當第二天他親眼目睹阮音音身上的衣物隨著她個頭的長大而跟著發生變化後,老者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老者一直在觀察阮音音。
第一天,他的眼神是迷惑的。他不能理解為何母山羊會自動送上門。
第二天,他的眼神是戒備的,一個一天就長大一圈的孩子,是怪物。
第三天,終於長成三頭身的阮音音頂著老者審視的目光,說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話,“爺爺,我可以學從樹上飛的那個功夫嗎?”
老者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阮音音對他的那個稱呼,他看著阮音音的目光少了冷意,“你想學?”
阮音音點點頭。
那可是輕功,超酷的。
老者看了看不遠處休憩的山羊母子,又看了看三頭身的阮音音,他說:“可以。”
輕功的基礎是內功。
阮音音找了一天的氣感,終於在下一天到來之際,學會了內功。
第四天,阮音音學會了輕功。
第五天,老者道:“我擅長刀法和劍法,你想學哪個?”
我想選都要。
阮音音還是有自知之明,多了她學不來,“我想學劍法。”
她感覺刀有點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