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真要論起來,遊戲給她的這具身體也不算是人。
老者看向阮音音道:“我去投胎了,有件事隻能拜托你了。”
阮音音道:“您說。”
她心裡記掛著老者教她武功的恩情,現在正好能回報。
老者道:“我去世後,山底的村民為我立了一個山神的神位,這個神位幸運得到了上天的承認。”
阮音音了悟,原來老者是山神。
不過,他的墳怎麼那麼破呢?
老者又道:“我投胎後,山神神位若是沒有接任者,恐怕會被孤魂野鬼占了去。”
阮音音注意到老者將期待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中冒出了一個猜測。
下一秒,老者問:“你能暫代山神一職嗎?”
阮音音的猜測成真了。
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為老者說是請她幫忙,實際上卻是贈與她一個山神的職位。
山神可是神!
這個“忙”,阮音音著實不知道怎麼幫,她沒當過神啊。
老者見阮音音沒有回答,知道她的顧慮,隻是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老者道:“說來慚愧,我未履行過一天山神的職責,混沌了十五年,這些日子才清醒。”
老者歎口氣,“我知道這件事有些為難你,但我時限以至,隻能將這件事托付於你。日後你若發現有合適的接任者,就把職位交給祂吧。”
阮音音聞言,道:“爺爺,您放心,我會幫您找到一位合適的繼承人。”
她應下此事。
老者麵上有了笑容,他一手虛推身旁的老虎。
那頭老虎像是紙糊的一般,飄到了阮音音身旁。
老者道:“這頭老虎作惡太多,得先還債。日後你有什麼臟活累活,儘管使喚它。”
阮音音看了眼身旁的老虎。
老虎在老者的注視下低眉順眼,一副乖巧的模樣。
老者又看了看窗外,悵然道:“時間到了。”
阮音音跟著看向窗戶方向,門窗禁閉,她什麼也沒看到,再回頭時,她隻聽到了老者蒼老卻灑脫的聲音,“小友,有緣再會。”
聲音消散在天地之間。
阮音音意識到老者這是去投胎了。
即使有緣再會,她見到的也不會是那個教她武功的爺爺了。
離彆總是能觸動人的情緒。
當阮音音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她想起了老者推到她身邊的那頭老虎。
那頭被她打死,成了鬼的老虎。
老者在的時候,它就想對她出手,現在老者不在了,失去了鎮壓者,不知道它會不會暗中對她出手。
阮音音目光在房間一搜尋。
下一秒,她看到了一隻尾巴夾得緊緊的,瑟縮在房間角落的老虎。
阮音音:“???”
她環視一圈,沒看到房間裡有任何異常,更沒有感受到有任何能威脅到她的存在。
阮音音朝老虎走了一步。
老虎縮得更緊了。
難為它一個四五百公斤的龐然大物,此刻竟然想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它在怕她。
阮音音從老虎的表現上推測出了它實際的畏懼對象。
可這為什麼呢?
阮音音開始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這一找,阮音音發現了一件讓她自己都激動的事情。
她腦海裡的遊戲麵板,總算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