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場麵詭異又和諧,秦洵看著與自己六七分相像卻鋒利冷淡的麵孔,覺得這就是上天在懲罰自己太過任性。
不然為什麼他大哥在這裡?
秦薄眼神中混合著錯愕,震驚,憤怒,無奈。秦洵也是佩服自己能看出這麼多個情緒。
但秦薄對麵的人可能沒看出來。這位女性一頭大波浪,身穿旗袍,還圍了個大貂,走在大街上一定是個引人注目的存在,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出來的。
她好奇的目光在秦薄和秦洵之間左右來回,最後開口問秦薄:“喂秦薄,他是誰啊?看你這樣子,怎麼,認識?”
秦薄看了她一眼:“認識。今天就先說到這吧,下次再見。”
對方不樂意了:“彆呀,咱兩見一次都難,今天這麼難得,我怎麼能先離開?”
秦薄道:“我要解決家事。”
她一愣:“啊?哦。”於是她優雅起身,秦洵才發現她手上還拿著一把蕾絲扇子。她打開扇子隨便扇了扇,路過秦洵時又借著空掃了秦洵一眼,嘴角揚起笑,留下一句“告辭”,便風情萬種地離去。
現在整個房間,除了秦薄就是黑帽子,秦洵是想逃也逃不掉。他的經驗告訴他,此刻不服軟何時服軟?於是他低下頭:“大哥我錯了。”
秦薄往後一靠,聲音聽不出情緒:“錯哪了?”
秦洵支支吾吾的:“不應該,擅自出門……”
“原來你也知道?”秦薄一個眼刀讓秦洵不敢抬頭:“你知道你這樣做爹娘會多擔心嗎?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後果誰都擔負不起!”
秦洵自知理虧,低頭乖乖挨訓。
好在秦薄內心也是疼弟弟的,又訓了幾句,他頭疼的捏捏鼻梁:“出來幾天了?”
秦洵如實道:“大概兩三天了。”
“兩三天……”秦薄喃喃,最後點頭:“行,等明天就把你送回去,到時候在祠堂好好跪著受罰。”
秦洵摸摸鼻子,小聲嘟囔:“可我還想再多玩幾天呢……”
秦薄:“你說什麼?”
秦洵:“我什麼都沒有說。”
秦薄眯了眯眼:“你最好是。”
秦洵格外真誠:“那必須是啊,大哥我不會騙你的。”
秦薄涼涼道:“我怎麼記得我上次回家抓到你逃出去,你也是這麼說的?”
秦洵小步挪過去給秦薄捏肩獻殷勤:“沒有的事。哥,你就讓我在城裡再待一會嘛,我保證乖乖的,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秦薄頭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