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見宇文成都不在殿前值守,便想到他可能在校場。自從上次登基大典的前夜,她和宇文成都就再也沒見過麵。本來如意要去校場看看,結果張麗華攔住了如意,如意不解,她與張麗華素無交情,她怎麼會突然找她說話對張麗華說:“麗妃娘娘,有話不妨直說。”
“好,明人不說暗話,公主殿下疑心的事情都在這裡麵了。”說罷抬手拔下來一根金簪遞給如意。
如意思慮再三還是接下來了這根簪子,如意剛要張口問張麗華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張麗華就已經走遠了。
如意回府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根簪子,找到了機關按鈕,簪子裡麵是一封血書,是皇爺爺身邊的福順公公寫的,上麵寫著皇爺爺駕崩不僅僅是被反往逼宮造反氣死的,而且在宮裡得到反王造反的消息之前,皇爺爺就和父皇吵了一架,爭吵的原因是皇爺爺發現了父皇縱容低下人折磨淩辱廢太子致死,父皇在皇爺爺身邊安插的眼線也被發現了。為了不讓消息傳出去,皇奶奶也被父皇下了毒昏迷不醒。如意記得上一世,皇爺爺就是被父皇氣死的,父皇與陳慧兒偷情被發現了,這一世,就算沒有陳慧兒,父皇也會在皇爺爺身邊安插彆的眼線。朝中確實有不少人支持廢太子,父皇如此行事確實不太光明磊落,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朝中勢必大亂。隻是為什麼張麗華會把這關鍵的證據交到我手裡?如意真的想不通。
上一世,陳慧兒給父皇當眼線,後來被封了妃。那麼這一世,這個眼線是誰呢?也會像陳慧兒那樣封妃嗎?如意想到了也許耿純知道那人是誰。於是如意提了一盒糕點去了校場,一是為了見宇文成都,二是看看能不能問出那個人是誰。
校場,宇文成都沒想到如意會來,如意把手裡的糕點盒送到宇文成都的手上說:“怕你操練太辛苦了,給你送點點心。”
宇文成都心裡暖暖的,如意這是在心疼他嗎?
“對了,聽父皇說你的副將耿純辦事很是牢靠,父皇好像很賞識他。”
“他人很細心,在京城那段時間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麵,都是他來做的。”宇文成都抬手指了指正在指揮操練的耿純。
如意隻看見一個背影,說:“看著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誒,他可曾有婚配啊?”
“什麼?”宇文成都有點沒明白如意在想什麼。
“你說他和江雪淳怎麼樣?般配嗎?”如意故意問道。
“我覺得你要不還是問他們自己的意見吧,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的。”宇文成都鬆了口氣。
“那行。”於是,如意就把耿純叫了進來。對所有人說:“本宮有些私事要與耿純副將說,都下去吧。”
眾人紛紛退下,如意見宇文成都還在,就對他說:“成都,你也需要回避一下。”宇文成都一愣,但也還是按照如意的意思出去回避了。
耿純哪裡見過這陣仗,慌忙問道:“公主殿下,不知叫耿純前來有何事吩咐?”
“本宮問你,父皇安插在皇爺爺身邊的眼線是誰?”
耿純慌忙跪下說:“殿下,臣不知。”
“你當真不知?伺候皇爺爺的宮人都已經被你奉命處死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件事便無人知曉了。你若不說實話,我就喊出聲說你對我圖謀不軌,你說宇文成都是信你這個副將還是會信他未過門的妻子?”
“公主殿下饒了臣吧!臣也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臣還不如大將軍知道得多。”
“那,我可喊了!”
“是紅蔻!現在在太後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那個!”
“本宮知道了!現在你隻需要記住,本宮今日與你介紹了一位叫江雪淳的姑娘,她今年十七精通醫理,模樣標誌,本宮想要說和你與江姑娘的婚事,這婚事成與不成全看你與江姑娘的意思,明白?”
“臣明白!”
如意出了門就叫宇文成都送她回府。路上宇文成都問如意為何突然給江雪淳說親事,如意說:“看江姑娘總是一個人,形單影隻,怪可憐的。”
“哦。”宇文成都似乎有些吃味。“不過還得看看江姑娘本人的意思。”
“那是自然。”如意笑道。
回到府中,如意仔細把得到的信息整理並思考了一下,隻是她想不通為什麼張麗華要幫自己徹查真相,就怕是心思不純。她一陳國舊人,委身與父皇,莫非是要借我的手來擾亂朝堂。不!不能讓她得逞!先試試她到底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