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水就這樣流出來,連途徑的地麵都在漸漸被腐蝕。
“喵!”小鼎你快把黑水收回去!
星夜緊忙說到,看著這殿內都夠破了,再把地拆了,老道士非得把他先拆了。
鐵鼎精鼓起腮幫子,深吸了一口氣,地上的黑水隨著他的吐息慢慢融聚在一起,變成黑水滴回到鼎內。
星夜不由再次感歎鐵鼎精的神奇,但問題又來了。
“喵?”小鼎,那你這種鼎水豈不是沒有辦法使用?
遇到什麼就腐蝕什麼,星夜也想不出這種鼎水能用在哪裡。
鐵鼎精烏黑的小臉皺了一下:“貓好友,鼎,不知道…”
說完,有些低落的將頭埋進黑水之中。
“嗬,沒出息。”
狐仙抽了口煙鬥,蔑了低落的鐵鼎精一眼,狐狸眼一挑,衝星夜開口,“你不是帶了個那破葫蘆回來嗎?”
“喵?”狐大仙說的是吉光仙葫?
星夜抬頭看向狐仙,心裡好奇,這狐大仙怎麼什麼都知道。
狐仙鼻子一抬,氣朝天:“可不就是雕著那破馬的葫蘆。”
“喵……”
星夜總感覺狐仙話裡有話,難不成狐仙跟吉光仙葫還有什麼淵源?
但任憑他怎麼詢問,狐仙都不搭理他,隻抽著煙鬥,還吐了口煙到星夜身上。
“……”
被滋了一臉煙霧的星夜毫無自覺,緊追著不放。
“喵。”狐大仙?
“喵。”大仙?
“喵。”仙?
被星夜問煩了,狐仙轉過身子背對他,隻有七條大白尾巴甩來甩去。
“……”
看來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
星夜舔了下爪子,轉身走出元道殿門口,又鬼使神差回頭望了一下。
狐仙正拿著他的煙鬥敲鐵鼎精的黑頭。
“……?”
這算不算欺負小孩?
那種幾千歲的小孩受法律保護嗎?
好在鐵鼎精似乎習以為常,就讓狐仙敲,全然不受影響,吐著黑泡泡玩。
看小鼎沒什麼事,星夜轉過頭,也不管他倆了。
正好,李淳風他們也從齋堂出來了。
“那貧道多謝思羽善信了。”
“李道長客氣了,我這就回去做宣傳稿,最遲明晚就能發啦。”
兩人手上都打包提著李淳風做好的菜。
張思羽跟李淳風和劉奶奶告彆之後,就拿著攝像機出了觀。
“喵?”弄好了老道士?
星夜走了過去。
李淳風沒回話,倒是劉奶奶敞亮著大嗓門:
“那幾道菜真是拍的漂亮著勒,那紅的紅,綠的綠,思羽還說了要回去調什麼色,我覺得沒必要,看著就有食欲!”
“道觀這菜,看得老婆子我真是一直咽口水!這不,帶點回去給我家老頭子嘗嘗。”
“哈哈,善信謬讚了。”
李淳風謙虛道,隻是嘴角的笑意不斷。
“對了,善信,此次上觀可有什麼事兒?”
昨天道觀就貼了公示,告知今天不開觀,張思羽是上來拍照的,劉奶奶上來應該也有事。
“害,我就是想上來再來求道符,這不是我孫子要開學了,我兒媳怕他回去再發熱疾,非要來買一張。”
“今晚就要去趕飛機,我就讓兒媳他們在家收拾,自個兒上來請符。”
星夜聽完,刨開寮房門,到桌邊用爪子摳開櫃子,伸頭叼了一張治小兒消疾符,又轉回院中。
“喵。”
星夜放下黃符,叫喚了一聲。
兩人都低下頭,劉奶奶小呼一聲:“呀,貓道長,您還能聽懂我說話啊?”
“喵~”對啊,劉奶奶。
星夜也扯著個臉,學著林清南笑了一下。
劉奶奶不知怎麼身體震了一下,摸了摸胳膊:“貓道長,咋看起來這瘮人得慌…”
“……”
星夜無言,他的笑容有這麼嚇人嗎。
“今天咋沒見到小南呐?”劉奶奶剛開口問,又拍了下大腿,自問自答,“差點忘了!咱孫兒開學了,小南應該也開學了,瞅我這記性!隻是,看不見小南,老婆子我還有點空落落的...”
不虧是林清南粉頭子。
隨即劉奶奶又網了下天,又開口:“貓道長,李道長,老婆子我進去給貓仙叩個拜就先下山了。”
“福生無量天尊,善信請。”
看著劉奶奶叩拜完後從觀內走出,星夜才用傳音術問道:
“老道士,小孩上學有什麼反應啊?哪些同學看著友好不?”
他怕林清南上學不習慣,也怕小孩被人欺負。
“清南生性沉穩,一直乖乖的,說來還巧,北陽居士那孫女還和清南是一個班的,兩人同是道門徒孫,想來也更有共同話題。”
聽完,星夜的心也放了半邊下來,小孩能交到朋友也不錯,接著心又緊了,那吃住這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