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地下車庫真的是又陰又冷,這時候的白南韶好像是被凍結住了般,渾身散發著涼氣。
我不知道無意間闖入關於他的幽暗記憶後該如何全身而退,我真的沒有想到,在孩子的時候有這樣恐怖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我以為他是上帝的寵兒,沒有看見過雲下的電閃和陰霾。
“就是這樣,你現在知道了?他曾經在孩子的時候就想要置我於死地,所以,聽我的話,他很危險,請遠離他!”白南韶在講出這件恐怖事件之前,都陷入深深地回憶之中,我不知道在這兒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從他銳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身上的故事還有很多很多,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現在你知道了,我們可以走了嗎?”他仿佛十分疲憊,仿佛剛從回憶的泥沼中掙紮爬出,尚沒恢複元氣。
“好……”我看著他再也不忍心追問什麼。
車子“咻”的一聲離開了車位,奔向光明的出口。
在這一個月裡,世界仿佛沒有發生變化,歡鬨的人群,和熙熙攘攘的車輛,每個人都穿行其間,從起點開始,到終點結束。
而我的世界卻翻天覆地。有時候真的像做夢一般,他就坐在我的麵前,那樣真實,觸手可及。
“白學長……”我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叫我南韶吧!我的朋友家人都這麼叫我。”白南韶顯然不喜歡我客客氣氣的叫他學長。
“可是,我……”我嘴上猶豫著,可是心裡卻在念著“南韶,南韶……”
“你不是也這樣稱呼他嗎?”白南韶看見我的猶豫,隨口說道。
他的話讓我無力辯駁,眼前突然浮現出我喊他“言熙”時,他臉上驚喜的表情。
“嗯!”我開心的答應著,不管怎麼樣這也是個好的改變吧?
車子繼續飛馳著,闖入中心商業區。
市裡規模最大的百貨大樓上的大屏幕正在滾動播出著實時的新聞,引來很多路人駐足觀看。
“針對上月白雲集團繼承人白南韶的專屬用車遭遇人為破壞,雖白南韶本人僥幸躲過一劫,但對於這件事造成的股民的信任危機截至今日尚未解除,白雲集團的股價持續出現劇烈波動,關於白雲集團如何應對此次的危機,本台將持續關注,為您做後續報道。”大屏幕裡傳出了播報員鏗鏘有力的聲音。
“你聽見了嗎?出什麼事兒了?”我承認我對這樣的新聞吃了一驚,原來在我住院的這段日子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哦,已經一個月了。”他像是在說彆人的事情。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有些激動的問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他問什麼什麼都不說?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用擔心。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白南韶堅定地說著。
我沒有再說話,是的,這件事與我無關,我隻是個外人而已,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但是也是受益者吧!
車子呼嘯著衝著學校的方向駛去,終於可以回答寧靜的校園了,心裡猛地一陣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