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ies and Gentlemen,it’s the final show.
一
那黑夜間的雨水敲擊在身上似乎顯得格外冰冷,在泥濘的土地上濺出一朵朵轉瞬即逝的花。那個金發少年早已是渾身濕透狼狽不堪,不得已在原地半蹲著身子大口喘氣,可那深邃的深紅色眼眸卻依舊敏銳地,毫不放棄地快速轉動,尋找那抹突然間消去,與黑色融為一體的白衣身影——或許還沾染了今天過程中意外遭受的鮮紅。直到那個橫七豎八癱軟著的一堆人的地方被他發現,他急促的腳步在原地戛然而止。
根據這……似乎就可以明明白白地確定那個人的方位。於是他探出一手,遮住刺痛著皮膚的根根雨線緩緩抬頭。依附於身上的雨滴順著他的動作緩緩流下,彙聚成一道道細細的流水,讓脖頸和濕透的內心不禁一陣戰栗——他想起那件永遠潔淨無瑕的衣物上所開出的豔麗的鮮紅的血色之花,想象到了鮮紅的小小溪流順著它的地勢蜿蜒而下。儘管沒有徹底命中,卻早已驚詫得讓他在當時忘記了其他的一切,直到得知寶石被盜,基德離開,襲擊者一身黑衣。
他抬頭望向這座山崖。那厚重的雨簾遮蓋中的,隻有一片濃重的漆黑幽邃,無聲遮掩住他想看到的一切。他或許早已聰明地止住了流血的,但並非嚴重的傷口,也或許是因為浩大的雨勢一路下來早已將有關它們的一切衝淡。雨滴嘩嘩,在腳邊,在頭頂,在心口,氤氳成霧。長時間的凝視讓眼前甚至幻化地出現一雙眼:銳利的寶藍色,在單片眼鏡的偽裝下仍舊未曾抹消的玩世不恭——他狠狠閉上眼睛又睜開。
不能在這時擾亂他的思考。
但在睜開的瞬間眼中出現了一抹刺眼反色的身影。渺小,但明明確確,孤傲地遙遠地佇立在黑色頂端,狂妄地明擺地宣布著自己的身份。
…………
好似在居高臨下俯視萬物的同時,等待著什麼的歸來。但這又好像是從未見過的,之間的一種距離程度。白馬探的大腦第一時間,卻在無意識地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