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搬家怎麼也不告訴我? 驚天委屈……(1 / 2)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十年了,時間的妙手以偉力重塑了B市南郊,抻寬了馬路,拔高了樓房,還……把紅星福利院給搓沒了。

季昭站在福利院舊址,看著眼前陌生的商業大樓,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好不容易合攏時,他嘴唇都乾了,上下唇險些黏在一起,喉頭也一陣辣辣的焦疼。

急的上火了。

季昭一大早出門,坐的公交車,一路顛簸,換乘了三次才到。

接近九點,他還沒吃早飯,向來規律進食的胃在車上喊了陣餓,又重歸平靜,如今又喊起來。

季昭在饑餓驅使下,迷茫地邁開腿,順著習慣,沿街往西走,走了約百米,聞到一股麥香與肉香混合的煙火氣,他抬眼,悶沉沉的眼睛瞬間被眼前熟悉的招牌擦亮。

背著包,他毫不猶豫走進了小籠包店麵。

聞寒九點從劇組請假出來,汽車轉飛機,飛機轉汽車,到家時,已是中午。

他沒吃早飯,也沒吃午飯,下車時,眼前發黑,踉蹌一下,被小何扶了一把才站穩。

“寒哥,你彆急,季總那麼大個人了,不會有事的……”

多大?十八嗎?

聞寒咬了咬牙,等著眩暈勁兒過去,問他:“附近都找過了嗎?”

“找過了。保安說看見他往公交車站去了,但沒注意他上的哪輛車。”才幾個小時,又不能算失蹤,沒法兒去立案查監控。

“對不起,寒哥。”小何訕訕低頭。怪他睡得太死了,一點兒也沒聽見動靜。

聞寒搖搖頭,竭力冷靜:“家裡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沒,都找過了,就五千塊現金和這張紙,已經拍照給您看過了。”

他說著,把一張折疊好的橫格紙遞給聞寒,紙麵上寫著“哥哥親啟”。

聞寒已經讓他打開拍過照,此時親自打開,裡麵也沒變出花來,依舊是那吝嗇的一行字:

“謝謝哥哥,我身體已恢複,勿念。”

捏著紙,聞寒腿有些發軟,靠在車門上,默念了句“混蛋”,強撐起精神來,繼續問:“他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你們聊天時,他有沒有透漏過什麼口風?”

這話寒哥已經是第三遍問他了,他能想的都想了——小何沒辦法,第三遍回溯起來。

就在這時,季銘的電話打過來:“找到了!”

“在哪兒?!福利院?”聞寒聲音隱隱發顫。

“對。”季銘聲音半是亢奮半是焦灼。“你快過來,我們不好露麵,昭昭又暈過去了。”

“暈過去?怎麼回事?”聞寒拉開車門,一邊示意司機開車一邊焦急地問。

“不清楚。院長說好好說著話,無緣無故就暈過去了。人現在在醫院,我發定位給你。”

季昭可不是無緣無故暈過去的。

他吃過兩屜小籠包,跟老板娘打聽到個模模糊糊的地址,費了好大力,終於輾轉找到新的紅星福利院。

剛對著大門感慨了一句好氣派,就被院長緊緊抓住袖子:“你可算來了!”

季昭看向院長,目露疑惑:“院長,你頭發怎麼白了?”

能不白嘛,他退休都快十年了!今兒可是被上下折騰得夠嗆,接到季家電話就一邊派人去舊址找他,一邊來新院這邊守著。

好在還是被他守到了。